眼前一亮,她还没见过这种传统的、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刺绣呢。 韩青梅只以为江度月是年岁大了,才对女工感兴趣,心中不禁觉得欣慰:“等吃了饭,我就把那几幅刺绣拿给你看,到时候你也可以练练手,其实娘的刺绣做的也不好,教不了你多少东西。” 江度月顿囧,她前世就几乎没碰过针线,现在对刺绣更是一点兴趣都无,不过看着便宜娘那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江度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韩青梅正想继续唠叨唠叨这事儿,就听院子里李翠花的大嗓门传了过来,而且说的还都是不中听的话:“不过是被赶出家门的几个破烂货,竟然也敢在老娘面前耍威风,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哼,竟然连山上的野草都吃,真是够下贱的……” 一番话,让韩青梅没了说话的兴致,甚至连吃饭的兴致都没了。 江度月见韩青梅脸色很不好看,直接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句:“江大娘!” 三个字,成功地让院子里正在拔菜的某人闭了嘴。 江度月又主动帮韩青梅夹菜,还故意说笑,小年也跟着凑趣,不过最后韩青梅还是吃得很少。 饭毕,江度月迅速洗了碗筷,就拉着韩青梅看刺绣去了。 韩青梅从炕尾的一个布包里拿出几幅放得整整齐齐的刺绣来,递给江度月:“娘的绣技也是一般,你只要勤加练习,一定能做得比娘要好。” 江度月看了看手中的刺绣,一共四幅,其中三幅上绣的都是大朵的牡丹花,剩下一幅则是一对鸳鸯,这四幅刺绣要是离得远些,看着倒是还不错,但若近看就能发现那上面的针脚很粗,线条也不太均匀,使得整幅刺绣都显得有些粗糙。 “娘,这种刺绣很好卖吗?”江度月好奇地问。 闻言,韩青梅忍不住露出些许愁容:“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不过总要试试才好。” “那娘知道这种刺绣一般都能卖多少钱吗?”江度月转了转眼珠,她现在还不了解这里的行情,但是脑海中已经蹦出了一些想法。 “娘以前也没卖过,如果能换个几文钱就已经很不错了。”韩青梅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江度月不禁咂舌,几文钱,听着就少得可怜,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这么一想,江度月顺势问道:“娘,之前爹说奶要咱们给大姐出一两银子的嫁妆钱呢,一两银子是不是很多呀?” “傻孩子,一两银子都够咱家吃穿一年有余的了!哎,本来给小婉添妆也没什么,可是你奶开口就要一两银子,这实在是……”一想到这件事,韩青梅又开始愁起来,他们家哪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江度月本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这里的物价的,谁知却一句话勾起了韩青梅的伤感情绪,只得赶紧打住,不过她心下已经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跟着便宜爹去镇上看看,顺便找找赚钱的法子。 “娘,你以前应该也见过不少刺绣吧?那你有没有见过刺绣上面绣字、或是绣一首诗的?”为了转移话题,江度月把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 要知道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包装的,甚至是以精巧的包装取胜,尤其是作为礼品的东西,想必在这个时代也不例外。 就好比刚刚那几幅刺绣,如果只是这样看着,确实是不怎么样,但如果在一旁加一首富有意境的诗词,或许就很不一样了。 韩青梅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在刺绣上绣字?为什么要在上面绣字呀?” 江度月抚额,这让她怎么解释? “爹,你回来啦!你和大壮哥说好了吗?”就在江度月为这个问题纠结的时候,小年天籁般的声音解救了她。 江守仁沉闷地应了一声。 不多时,就见江守仁低着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年。 江守仁进来后,就往炕上一坐,仍旧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的。 江度月对于江守仁的这种状态已经快习惯了,倒是韩青梅关心地开口道:“孩子他爹,菜和馍(窝窝头)都在锅里热着呢,你快去吃些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