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拔掉毒刺,让这只毒蜂彻底消失。在这种时候,张鹏飞就要骂老天了,偏偏自己那个老爹到了什么关键时候,自己根本不敢做的太过。而且有一次还被宁俊琦赶上,自己不但没沾到便宜,还让她给挤兑的狼狈不堪。 经多方打听,也没搞清楚姓宁的是什么来路,但张鹏飞却感觉这娘们绝不是善茬,一定要小心为上,心存的亵渎之心也只能敛去。 后来的时候,姓楚的离开沃原市,到了定野,上来就给自己下马威,就拿张家开刀。又是老头子什么关键时刻,又是大局为先,结果被那小子整个损失过亿,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张鹏飞都气疯了,本来以为有老爹撑腰,又有董建设出面,怎么也得把姓楚的弄出个好歹吧?结果却是自己被整成了那熊样。这还有天理吗? 不服是不服,可那小子步步高升,到哪都好像挺吃香,都有抬轿子和捧臭脚的。当初不明白,一直纳闷不已,直到接到楚天齐结婚的消息,张鹏飞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李卫民竟是他的老丈人,他一直都是吃软饭呀。 当张鹏飞知道这个消息后,在鄙夷楚天齐的同时,却也不禁畏惧。他可是知道,李卫民不仅只是个副部级,老丈人那边更厉害,自己老爹都白给。从那时候开始,张鹏飞尽管心有不甘,却也有了怯意,自我找着台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令张鹏飞忿怒交加、惊惧不已的是,姓楚的又回来了,还管上了交通,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果然,刚没到任几个月,就跟自己杠上了。也怪自己命点低,那个昆仲公司也实在混蛋,修条路咋还塌了?塌就塌了吧,多大点事,补上不就得了吗?可偏偏就让姓楚的赶上了,直接来了个上纲上限,楞是搅成了大事故。这不,又要见缝下蛆了。 “笃笃”敲门声响起。 张鹏飞收起思绪,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一个苗条女人走进屋子。 看到对方进屋,张鹏飞脸上出现了淫*邪笑容:“小连,过来。” 苗条女人明白对方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紧,她真怕这家伙的变**虐。但她没敢直接拒绝,而是把手中纸张递了过去:“张总,这是上季度的准确数字。” 果然注意力暂时被移开,张鹏飞接过了表格。 盯着表格上的数据,张鹏飞脸色阴晴不定。 看着对方扭曲的嘴脸、鼓起的腮帮,苗条女人知道,这家伙又要暴发了。对于这种情形,她已经经历过多次,早有心里准备,并不是特别害怕。对于她来说,即使身上被东西砸几下,也比被变*态折磨好的多。 指着表格,张鹏飞森冷的问:“这数据准确?二季度定野就这些?” 女人点点头:“完全准确,就是定野下降的最厉害,我的工作没做好。” 怔了怔,张鹏飞缓缓的摇摇头:“主要不赖你,环境使然呀。” 对方这种态度很出乎意料,但女人心情反而并不轻松,她怕对方转移关注点。于是说道:“新的季度我会多关注那里,也要求那里的人加倍努力,不过确实形势不容乐观。尤其自昨天那个会后,咱们当地公司的人压力更大,确实那刀子太狠了。” “妈的。”骂了一声,张鹏飞紧紧攥起拳头,“还有这么做的,直接算老帐,重新审计工程款支配,什么东西。” 女人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虽说已经习惯了对方发作,但也尽量不要被水杯、烟灰缸砸到。 但再次出乎女人意料的是,张鹏飞不但没有摔东砸西,反而还露出了笑容。 看对方不怒反笑,女人更加不踏实,试探着问:“张总,您这是……” “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呀。”张鹏飞一副洞若观火的神情,“小连,你想啊。近三年的工程,抛开那些县、乡道路不算,光是那些大的公路项目,全市就得上百亿吧。这些都已经审计过,每个工程竣工都有这种程序,已经是盖棺定论。当初为了盖棺,那是经过多种酝酿磨合,进行过各种妥协沟通,才得到结果,这其中牵扯到了多方利益平衡。 现在时过境迁,可他却要重新打破这种平衡,把已经进入棺材的东西再拿出来,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要和死人过不去吗?那可不是真正的死人,好多不但活的好好的,还产房传喜讯——升了。一个工程中要牵扯多少人,咱们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