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过了,只要县长想知道的事,就没有知道不了的。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明白,县长怎么会掌握自己那些黑材料。楞了一下,他试探着问:“县长,您看他现在的交待……” “我刚才说过,他把别人倒是都咬了出来,这些人已经接受过处罚,可以说人尽皆知,现在讲出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如果每个人都嚼别人剩下的,审一百人也可能只相当于一份口供。”停了一下,楚天齐话题一转,“我说过,这事由你全权负责,我相信你。” 听出来了,县长对结果不满意,可又没明说,自己还不便询问,那就回去再思考吧。想至此,胡广成回道:“县长,我回去再好好审查审讯记录,重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或是与事实不符的地方。” “好,由你全权负责,听你的。”楚天齐点手示意着。 从座位上起身,与县长告辞,胡广成离开了县长办公室。 …… 临近下午下班时,楚天齐放下手中签字笔,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笃笃”,门口响起敲门声。 对着门口方向,楚天齐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胡广成进了屋子。在下午将近四点的时候,胡广成电话预约,楚天齐让他这个点过来。 胡广成面带喜色,边走边说:“县长,还是您慧眼如炬。果然我们疏忽,有大纰漏,这下挖出来了。” “是吗?坐下说。”楚天齐示意了一下。 道谢后,胡广成坐到椅子上,讲说起来:“今天白天又找了他两次,都是我亲自审的,让他老实交待。开始他还是装糊涂,要不就是顾左右言其它,有时干脆沉默应对。后来我就跟他说,我说你不要有任何侥幸,不会有人捞你的,没准正有人等着看你笑话呢。我还告诉他,退一万步讲,即使真有人说情,我也绝对不买面子,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听我这么一说,他沉吟了许久,然后狠狠瞪了我两眼,显然对我恨之入骨,恨我这种公平无私的态度。不过他还是做了交待,交待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据他交待,当时进屋一大堆人,带头的人明确说‘真是屡教不改,你们大县长都知道了,怪不得他说一抓一个准,果然不假’,旁边警察也跟着连声附和。 抓捕后没几天,他就把市局警察的话说漏嘴了,结果好多人都听说了这话,都怀疑是县长引去了这些警察,一些人对县长产生了误会。他说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自己嘴太大,什么都吐噜。他也曾想过就这事向县长道歉,可又觉得实在无颜见县长,也不知如何开口,他还说县长大人大量,不会计较他的无心之说。” 楚天齐接了话:“我当然不会计较别人的无心之说,但对于有意造谣、诽谤、扩散等行为,却不能听之任之。这并非是我度量不大,而是我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不能助长这种人的嚣张气焰。他哪是无意漏嘴?有种种证据表明,他就是那个谣言的始作俑者,是他故意进行散播,以离间我和村干部、村民之间的和谐关系。” “对,对,县长说的是。我也怀疑他是有意散播,以他的品行也能办出来。只是当时他言说头疼,我们出于人道,只能先停止了审讯。一会儿我马上再安排审讯,让他把这事彻底交待出来,要给县长有个交待。”胡广成附和着。 “是他做的,他就要有勇气承认,当初的狂劲去哪了?”楚天齐说,“实际上,这件事我早已了解的清清楚楚,让他交待,既是看他态度,也是给他机会。” “对,他做的事必须要承认。”说到这里,胡广成又试探着说:“他要是把这事交待了,才算彻底,也算态度端正。” 楚天齐“哼”了一声:“我说过,这就是要他态度。这些内容也不是新玩意,是我早就知道的,他也许早明白这点。他之所以拿这事撑着,只不过是一种对抗手段而已。” 听出了县长语气的异样,胡广成忙请示道:“县长,他如果交待了这事,还需要在哪些方面深挖?” “哪些方面深挖?他这问题可……”话到半截,楚天齐“呵呵”一笑,“你是专业警务人员,专业素养肯定不是我能比的,我做公安局长毕竟是半路出家。我还是那句话,由你全权处理,我相信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