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放屁,他是什么时候死的?我是什么时候来的?还不是他们居心叵测?他们不来便罢,要是来了,我还要跟他们理论理论,还反了他们?”男人语气很硬。 忽然,一阵骂声传来:“大破鞋,臭*子,快点开门,额们捉奸来了。你他娘背着额哥……” “他们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女人急的六神无主,“快跑,你快跑呀。” “我为什么要跑?还找上门来了,反了他们。”男人“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倒要问问,他们有什么道理来兴师问罪?” “你不想好了,你可是乡干部,要是让他们发现,你以后还怎么混?”女人急的直推男人,“快跑,快跑。” 男人一梗脖子:“乡干部怎么啦?乡干部也是人,我不能扔下你不管。有哪条法律规定……” “你快走吧,我求求你了。”女人半跪着,扯过男人衣服,塞给男人,“趁他们没见过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快跑。只要没堵住你,他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臭*子,开门,把野男人交出来,开门。”骂声夹杂着撞门声,响动很大。 男人很执拗:“我不跑,为什么……” “求求你,求求……”女人猛的一下跳到地上,在柜子上抓过一把小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别别,快放下……”男人两手乱摇,没了主意。 “走不走?”女人语气很坚决,“我数数了,数到三要是不……” “你……”见女人反应激烈,男人只好妥协,胡乱套着衣服,“你要小心。” “别管我,我没事。”女人执意推着男人。 “我走了。”男人跳下土炕,三两步来在外屋,打开屋门。 此时,外面的喊骂声更大了,似乎不只几个人,应该附近看热闹人也来了。男人实在不忍心丢下女人,站在门口迟疑着。 女人适时出现在门口,使劲推了男人一把,右手小刀仍比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臭*子,快开门,是不是和野男子搞的……”外面的骂声非常刺耳,大门更是被撞的“咣咣”作响。 “你们来干什么?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女人一边推着男人,一边冲门口嚷着。 “哈哈,总算放屁了,臭*子,野男人呢,赶紧交出来。”撞门声暂时停歇,只剩一个男的骂声,“告诉你吧,额们都知道,你一直没闲着,男人就没缺过。现在是什么男人,让额们大伙也见识见识,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走。”女人压抑着声音,给了男人一脚,同时右手下压了一下。 虽然外面很黑,但男人照样看到了女人右手动作。无奈之下,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几步奔到房子东边小巷。扒上后墙头,看看没人,男人便跳到外面,狂奔起来。 “咣当”、“臭*子,额们自己进来了。”男人身后传来屋门撞开和大声的喊骂声。 “哎。”长叹一声,男人继续跑去。 黑灯瞎火,道路不熟,脚下又多是荒草、乱石,男人摔了好几跤,半袖、裤子都撕了口子。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么多,逃命要命,男人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继续跑着。 “追,去那边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人不由得心头一紧,尽力向前跋涉着。 忽然,一阵摩托车声从公路传来。 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趴在路边沟渠中。 两辆摩托车从“头”上掠过,说的像是耍钱的话。 要不要帮忙?心念一转之间,男人做出决定:躲开追赶再说。于是不停的挥着手臂。 一辆摩托车停了下来,车上是一个戴着头盔的男子。 …… 就在曲勇回首往事的时候,楚天齐也在想着几天前的事情。 时间回拨到四月八日,星期日,晚上九点。 安平县城北某居民住宅。 楚天齐坐在沙发上,他对面是站在当地的曲勇。 “表个态吧。”楚天齐淡淡的说,“咱俩不能总占着刘拙宿舍,得让人家回来休息呀。” “县长,我知道经济作物种植确实前景广阔,尤其上次去参观考察,更坚定了这种信念,我非常愿意做这个工作。”说到这里,曲勇语气一转,“只是我的处境您也知道,在乡里就是个受气小媳妇,没有她的同意,根本搞不成,更别说让我带头响应了。” 楚天齐“哼”了一声:“明哲保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