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烂摊子都是尤建辉留的,王永新是以对自己的支持,来表示和尤建辉、张洋划清界限。既然王永新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么王永新今天的反常表现,就不觉得蹊跷了。 同样,因为知道了张洋遗书一事,常胜今天的表现也就有了注解。 在今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成康市政府法律顾问常胜,专门来到楚天齐办公室,态度那叫一个好。不但向楚天齐解释所谓的“生病”,还进行了道歉,既为长时间未履职而道歉,也为以前对楚市长的态度不恭而道歉。常胜已经“失踪”一个多月,现在不请自到,显然反常,当时楚天齐还以为常胜也是因为常燕上门的事,现在来看,“遗书”才是促使其上门的主要因素。 在常胜上门的时候,楚天齐还不知道“遗书”一事,但他知道“事出反常必为妖”。在未弄清事情真*相的时候,楚天齐自不会轻易表态,所以当时他面对常胜的“忏悔”,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回复“我有事,你请回吧”。但常胜还不死心,一个劲的表态,还做了保证,分明是期望楚市长能够原谅。因为何佼佼还在餐馆等着自己,楚天齐根本没心情听常胜唠叨,所以当时很不礼貌的下了“逐客令”:你请回,我要出去。 从王、常二人的表现来看,张洋之死再次牵动了人们的神经,可能有些人原比王永新更敏感,只是没表现出来,只是自己没看到而已。 想到张洋之死,想到人们的传言,再想到有些人的异常表现,楚天齐自然把张洋之死和一些事联想起来。以前尤建辉分管城建、土地,又长时间兼任局长,那时张洋是尤建辉的秘书。飞天和四海烂尾工程,以及二毛厂与无线电地块出让,正是发生在那个阶段,那些“卖国条约”也正是在那段期间发生,那么尤建辉和张洋究竟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虽然以前就有这方面怀疑,但现在楚天齐觉得这种怀疑更甚,怀疑的理由更加充分。 如果张洋真是非自杀,那么其中势必就有什么说法,不知对处理鹏燕的事会有何影响? 想了好长时间,也想到了多种可能,但楚天齐仍然不能确认,因为这些结论都是基于假设。 在将近零点的时候,楚天齐接到了何佼佼电话,她已平安到家。他不禁打了个哈欠,起身走进里屋,上床休息去了。 今天吃饭开了两瓶白酒,虽然剩了一些没喝完,但楚天齐也喝了将近一斤,何佼佼也喝了六、七两。本来楚天齐这两天晚上休息很晚,再加上喝了这么多酒,就有些困乏,只是要思考一些事,尤其需等着何佼佼“平安到家”的回复,这才一直坚持等着。 …… 第二天,楚天齐起的晚一些,洗漱完毕,已将近八点。他干脆没有去吃早饭,而是直接坐到椅子上,开始办公。 在八点半的时候,李子藤来了。 确认屋子里没有第三人,李子藤走到办公桌近前,压低了声音:“市长,似乎没有市民上访这回事。” 楚天齐“哦”了一声:“你具体说说。” 李子藤道:“星期五那天,您向我说了上访的事,我就直接去到信访办,以汇总上访为由,查看了他们的《接访记录》。《记录》上根本就没有当天的信访记录,于是我就向信访局办公室肖主任侧面打听,我的理由是‘同学打电话问我’。 肖主任头摇的像波浪鼓似的,坚决否认当天有上访。他说‘只要有上访,只要我在单位,指定是单位第一个接待上访者的人。’他说如果有人上访,一般会找到信访局,既使上访者直接到大楼前静坐,安保人员也指定会找信访局,他也肯定能知道。他说即使五、六个人来,信访局也得出面,要是有上百人上访,绝没有他不知道的道理。为此,他还专门向局里其他人打听,大家都说当天绝对没有上访的事。 我担心万一有人直接进楼找了市长,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也不是没有。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去查监控,只是监控室和我熟的那两人都调休没上班,还去了外地。昨天晚上,正好是他俩上班,我找了一个理由,查看了星期五当天及其之前几天的监控录像,的确没有在楼里楼外发现上访者的身影。” “是这样啊。”想了想,楚天齐又问,“杨永亮有这方面消息没?” “本来我想找他打听,只是那家伙挺贼,我担心他嗅出点什么,就没敢问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