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必有顾虑,我们是公仆,本来就是为你们服务的。”这话听着有些打官腔,但楚天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那是,那是。”杨二成连连点头。 看的出来,杨二成很避讳“民”、“官”之间的壁垒。当然这也不是一日形成的,更不可能一日就消除这种心理障碍。于是,楚天齐换了个说法:“咱们是老朋友了,你和我不用拘束吧?” 杨二成道:“是,是老朋友,不拘束。” 听得出,对方根本放不开,楚天齐不禁心生感叹:官、民关系何至于此啊!他一笑:“老杨,今天来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局长。”杨二成说着,向随身挎包里摸去,“感谢局长给我们帮了那么大忙,我们全都念局长的好咧。” 此时,杨二成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盒子,盒子是透明的,盒子底部垫着红布,红布上是一个像小白萝卜的物件,物件上还系着红绳。这个物件的须子要比萝卜多好多,有主根还有分枝,类似人形。 楚天齐知道,对方拿的是人参。见对方把这个盒子递过来,便问道:“老杨,你这是干什么?” “大家的一点心意。”杨二成继续向前递着盒子,“不成敬意。” 楚天齐用手一挡:“老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当时正好赶上那事,力所能及的帮一点忙是应该的,而且公安局本身职责就包括打击诈骗。这个东西我不能收,你快收起来。” “局长,知道你不图这个。只是我们要没有你帮忙,不光是拿不到租金,这事还得被冤枉一辈子。”杨二成说的很真诚,“你是个好官,为老百姓办实事,像你这样的官可不多了。” “老杨,不管你怎么说,你这东西我坚决不能收。”楚天齐面色严肃了许多,“既然你认为我是好官,那就把这东西赶紧装起来,要是让别人看到的话,岂不是把我害了?” 后面这句话管用,杨二成果然迅速把东西收了起来,但还是说:“这是我们的心意,你一定……” 楚天齐摆摆手:“老杨,既然你来了,咱们就聊聊天,怎么样?” “好……好。”嘴上这样说着,但杨二成的右手一直放在挎包里,可能是准备随时拿出那个“心意”。 “现在陈文明对你们怎么样?聚财应该支付的钱都按时给了没有?”楚天齐问,“听说你现在也当官了?” 杨二成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叫什么官?就是一个小村长。”停顿一下,又说,“陈文明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对我们特别和气,还经常主动帮我们解决问题。要不是因为有你,他肯定还是‘活土匪’一个。” 楚天齐笑而不答,心里明白,陈文明未必是真心的。这所以那么做,陈文明既是为了自保,更是做给自己这个局长看的,那小子的心思缜密的很。 杨二成继续说:“判决书生效的第三天,聚财公司就把欠的租金、滞纳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交通费都付了。十月底的时候,把第三、四租赁年度的所有租金也付了。阳历年前,刚刚又付了第五租赁年度的全部租金。乡亲们全都说,这都要感谢楚局长,你就是我们的大救星。” “老杨,不要再这么说了,这本来就是你们该得的。当然法院体谅你们的难处,又让你们提前拿到了一些钱,这是好事,大好事。”说着,楚天齐话题一转,“以前的时候,都想把租金赖掉,现在提前多付了几年的,聚财公司乐意吗?没有难为你们吧?” “没难为。聚财公司的人说,他们是被坏人使坏了,要不是那个吴信义捣鬼,早就把钱支付了,他们现在还在找那个人,听说公安局也在找。”杨二成面露喜色,“尤其那个‘二丫头’,还一个劲儿的给我们道歉呢,说她以前不了解情况,在法庭上态度不好。” “‘二丫头’是谁?”楚天齐问道。 杨二成回答:“‘二丫头’就是聚财公司的那个法律顾问,她妈妈以前在我们村下过乡,在八几年的时候带这个孩子回来过。那时他还是小女孩,她妈叫他‘二丫头’。” 是她?楚天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想到了高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