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同一个人所留。从鞋印方向看,是进门时留下,但没有再发现出门时的鞋印,这有可能是被后来人无意中破坏了,更大可能是人先由屋门进入,后从窗户跳出。 在屋门口发现了进去时的鞋印,在窗沿处发现了出去时的鞋印,说明这个鞋的主人,也就是这个女人,曾经进过二零二房间。而除了那个只有出去的鞋印的窗户开着,屋子里的其它窗户都关着,而且窗户上的把手也紧紧锁着窗扇,这说明女人是从屋门进入。屋门的两层门——防盗门和木门门锁都没有损坏,那女人就是正常进入,这应该是死者开的门或是她自己有房门钥匙,这都证明两人是熟识的。另外,死者双目圆瞪,似乎在临死的一刻很是惊恐,这也许是他对死亡的恐惧,还可能是没有想到熟人会突然下手。 我注意到,卫生间只有一套洗漱用具,尤其只有一个牙刷,还有一个剃须刀,基本可以断定,这里是一个人住。虽然拖鞋有两双,垃圾桶里购买小票显示都是去年十月十七日买的,但那双女士拖鞋鞋底上纹路清晰可辩,甚至连个线毛也没有,而男士拖鞋鞋底相对有磨损,鞋底沾的线头也较多,客厅烟灰缸里也全是男士香烟烟蒂。这进一步说明房间里就是男人住,女人只是偶尔来。那么这次出现了女人鞋印,而男人却死了。 另外,屋子进门处脚垫上有一双女士拖鞋,是鞋尖朝向门外,同时从门口到主卧室没有泥鞋印,而从门口到次卧却出现了泥鞋印。这是不是可以判断为,女人因为和男人熟识,进屋后先换上了拖鞋,等到从主卧出来后,又换上了进门时的鞋,然后走到次卧,从窗户出去了?”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下来,喝了两口水。 张天彪插话道:“你怎么就能判断鞋印是案发时留下的?” “张副局长,你这是考我吗?”楚天齐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然后又道,“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卫生间拖布桶里有清水,看清水颜色肯定使用过,但水里没有长时间放置的味道,说明这些水应该是两、三天前放的。如果鞋印在这之前有的话,肯定会被拖掉,但现在却存在,那就可以证明是死者死了之后留下的。还有另一个证据,也间接印证我刚才关于鞋印的判断,我一会儿再说。按我的整体思路说,可以吗?”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张天彪。 张天彪面现尴尬之色:“当然,当然。” 楚天齐心中“嗤笑”一声,继续道:“匕首插在死者左胸处,只有一个创口,创口处与匕首结合紧密,这即为一刀毙命。匕首刺进的位置,应该是左胸骨左侧第二肋骨和第三肋骨间,刺中的正好是心脏部位。看匕首刺进的长度,也说明是从肋骨间刺进的,否则不应该刺进这么深。死者左手抓着薄被,但抓的不紧,从被单上的褶皱看,抓的时间不长,显见死亡特别快,痛苦时间短。另外,除了死者胸腹部、腿上、身体下有流出的血外,竟没有鲜血溅到墙上或周围。这些都说明凶手手法准、下刀快、出手狠,应该是老手或是职业杀手。否则,不应该这么心狠手辣。 死者身上的血迹呈深褐色,说明他遇害时间应该是在二十四小时以上。另外,血块整个外皮呈红褐色,里面是暗红色,又说明他死的时间不会太长,应该是在三十到四十小时之间。这个时间段,正是从前天晚上天刚黑,到昨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而那个时间段,一直在下雨,也正好合上了泥鞋泥的事。”说到这里,楚天齐又把头转向张天彪,“张副局长,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粗枝大叶,毕竟我非专业人士,请多指教。” “不敢,不敢,局长说的太专业了。”张天彪尴尬的连连点头,“太专业了。” 楚天齐目光缓缓环视一圈,从众人脸上扫过。尽管人们的表情不尽相同,但似乎都流露出一种赞同或佩服。尤其周仝脸上的自信,分明是认同了自己的分析。 脸色最精彩的就是张天彪了,整个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模样。楚天齐暗“哼”了一声:想看我笑话?没门。 正要继续说话,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楚天齐对众人道:“你们继续说,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第九百零九章 破获命案重中之重 电话是杨天明打来的,杨天明向楚天齐汇报了劝阻百姓上访的事。 杨天明说,经过做工作,百姓同意暂时不去上访,但陈文明必须给人们争取到应得的利益。陈文明也做了一个圆滑的承诺,尽十二万分的努力去做,但能做到什么程度还不确定,希望百姓能理解。最后百姓给出了时间限制,如果在十天内,还是没有什么结果,那就坚决会上访,也许是县里,还也许是到市里。村民现在已经解散回村,各回各家了。杨天明最后还说,村民讲了,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