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来人身披黄大衣,脸上皱纹纵横,还长着络腮胡子,正是那天微服私访时遇到的看门老头。看到此人,楚天齐面带微笑,迎着对方走了过去。 来人也看到了楚天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继续向楚天齐走来。 在离对方还有好几步的时候,楚天齐伸出了右手:“苟大军同志,你好!” 对方可能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只到楚天齐走到近前,才伸出右手握住了楚天齐右手:“你是新来的主任?” 楚天齐点点头:“是呀。对了,那天在会议室怎么没见到你?” “从来没有让我参加过那样的场合,我就是一个开门的。”苟大军淡然一笑,“那天,我还是正好从远处经过,看到你和小武从轿车上下来,后来听人说,是新主任到了。” 听到“小武”两字,楚天齐先是一楞,继而又看了对方两眼,他想到了对方简历上的一段话。他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而是笑着道:“苟大军同志,你再仔细看看,咱们前几天还见过面。” 苟大军点点头:“主任,我知道。虽然你这两次和第一次穿的衣服不同,第一次还戴着帽子,不过你的个头、轮廓,尤其是看到你走路的姿势,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 “哦,怎么,我走路的姿势有什么特别吗?”楚天齐反问。 “这倒不是,一般人我见到第二次的时候,都能从走路上看的出来。”苟大军回答的很自然。 楚天齐不由得赞叹道:“真了不起,不愧是反击战时的侦察排长。” “你怎么……”苟大军话到半截变了语气,“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都几乎忘了。” 忘了?绝不可能。只不过对方可能不愿多谈这件事而已。 就在楚天齐楞神的时候,苟大军又说:“主任,我先到工程股了,那里有人找我。” “好”,楚天齐点点头。 苟大军从楚天齐身边走去,向办公楼方向而去。 扭回头,看着苟大军远去的身影,楚天齐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走路一跛一跛的,只是没有父亲那么明显。楚天齐估计,可能苟大军的腿脚也受过伤吧。 转回身,楚天齐向那些建筑走去,不多时到了近前,仔细看了起来。今天要比那天看的仔细,一是因为那天是偷看,而且中途又被苟大军当成了“三只手”,只好草草收场。二是今天再看的时候,已经提前熟悉过相关资料,是带着问题在看,平时不经意的东西,也能注意到了。 里里外外,前前后后,见到建筑物就进。带着问题再看,楚天齐有很多收获,也有了一些想法。只到该吃饭的时候,他才离开这里,向食堂走去。 …… 连续一周多,祝贺的人挺多,不光是县里和青牛峪乡的人打来电话祝贺。就连常海、柳大年等村干部也纷纷电话祝贺,尤其是柳大年还说要和乡亲们来看自己。 一听柳大年要胡闹,楚天齐赶忙制止,但柳大年热情极高,好像不来一次就不能表达祝贺之意似的。后来,楚天齐实在没招,才谎称“临近两节,县、市正在严查以祝贺为名的各种走访。”柳大年这才做罢,并一再表示“回来再补”。 柳大年上午刚通的话,下午母亲就打来电话。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一通夸奖,说儿子有出息,给楚家人争了光。听着母亲的一套说辞,楚天齐断定是柳大年到家中报喜所说,被母亲学来又说给了儿子。父亲没有像母亲那样沾沾自喜,而是嘱咐楚天齐要兢兢业业工作,多为百姓做事情。楚天齐表示谨记在心。 和电话热络相比,这门庭就太冷落了,除了姚志成偶尔来一次以外,再没有任何一个开发区的工作人员踏入楚天齐办公室。用一个词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这个词就是门可罗雀。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