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对了,是说话的语气。楚天齐已经听出了对方是谁,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在单位。” “没听出来我是谁,还是你依旧不肯原谅我?我……我在玉赤饭店,我们见个面好吗?”对方的声音显得弱弱的。 她怎么来玉赤县了?见我有什么事?尽管心里疑惑,但对方既已到来,又提出了这个要求,楚天齐只得回答:“好吧。” “二楼,岳阳阁,我等你。”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楚天齐收起电话,脑海中再次跳出那个问题:她找我能有什么事?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一个准确答案,他便锁好屋门,走出房间,前往玉赤饭店赴约。 玉赤饭店和县委大院,仅一墙之隔,只需出了大院,向左一转就到了。楚天齐走进饭店,没用服务人员的引领,直接走楼梯上二楼,到了写有“岳阳阁”的餐包门口,停了下来。看着上面的标识牌和门口的式样,他想起来了,以前到过这个房间。那还是前年夏天,学生高强和法院刘院长母子请自己吃饭,就进的是这个包间。 在关闭的屋门上敲了两下,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听得出声音没错,楚天齐推门走了进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董梓萱。董梓萱今天的打扮很中规中矩,白色翻领衬衫,黑色及膝短裙,黑色皮带儿凉鞋。脸上只化了淡装,一束“马尾”垂在脑后,整个就是一个政府公务人员应有的形象。 看到是楚天齐,董梓萱稍微楞了一下,马上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了声“请坐”。楚天齐走过去,坐在了董梓萱对面座位上。 董梓萱拿起茶壶,揭开壸盖看了一下,冲着他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到外面找服务员加热水去了。看样子对方竟然喝完了一壸水,应该在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楚天齐扫视了一下包间,和两年前的样式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个别小装饰摆件有了增减。 圆桌不大,应该是六人的标准包间,现在多余的餐具和椅子已经撤去,只留了三人的位置。看着椅子的数量,楚天齐心中纳闷:难道还有一人,那人又会是谁呢? 餐包风格很仿古,红铜色地砖光洁明亮,淡金色红绿花纹壁纸很显贵气,古代宫庭样式的吊灯增添了氛围。那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名句字幅,依然悬挂着北面墙壁的正中位置。南面墙上也还是装饰简单的百宝阁,百宝阁上陈设着几件形态各异的小摆件。 董梓萱拿着茶壶回来了,她给楚天齐倒了一杯水,说了句“请喝茶”,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又是说“请进”,又是“请喝茶”的,而且声音还那么柔,让楚天齐很不适应,便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茶水。看得出对方更不适应,在说过两个“请”字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个劲的端着茶杯不放下。 一时间,屋子里没有任何言语,听到的只是“吸溜”喝水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 “你……”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的这个字,发觉对方要说话,便急忙停了下来。过了一小会,见对方在等自己先说,便又几乎同时说了“我”字,又马上停了下来。而且两人还因此尴尬不已,尤其董梓萱还有一些脸红。 看着现在的情形,楚天齐觉得和电视剧中的桥段相似,像极了经常出现的相亲情节。他不觉好笑,好笑怎么会成这样,怎么会出现这风牛马不相及的情形。他连续咳嗽了两声,说:“你是今天到的?” “是的。”董梓萱回的很简短。 “来办事?”楚天齐问道。 董梓萱回答:“算是吧。” 虽然有了对话,可更像是对台词,而且还那么生涩。楚天齐想了一下,直接问道:“你找我有事?” 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董梓萱抬起头来,盯着楚天齐道:“你还没有原谅我,还在记恨我吗?” 心里话:废话,就你办那事,能不让人记恨?虽然这么想,可楚天齐还是平静的说:“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一切向前看。”他的话说的半真半假,其实要说对她一点不记恨也不客观,但这种记恨随着相关当事人渐渐远去,已经很淡了。尤其自从贺平捎话,说董梓萱让她放弃对自己的监视后,楚天齐心中的那个结已经打开了。 “听得出,你还没有彻底原谅我,但你能表示‘一切向前看’,我已经很满足了,谁让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呢?”说到这里,董梓萱木然的盯着面前的水杯,轻声道,“当年为了一个虚的名额,竟然写了你的诬告信,更是为了攀附权贵,硬生生的把她推到了别人怀里。党校再次相遇,我竟然利用各种机会,有时更是创造机会,打击你、诋毁你,成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