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就会惹上一身屎,但却又不能不帮。如果自己不帮蒋野,他很可能去县里找人,或者就找宁俊琦帮忙,那自己和胡三的关系肯定就会被和盘托出。 虽然现在宁俊琦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胡三的关系,但毕竟都在一个乡搭班子,一般情况下,应该还不至于撕破脸皮,拿这事说事。如果从蒋野的嘴里说出来,那情形就不一样了,宁俊琦很可能会巧妙的推波助澜,不需要她亲自出手,就会把自己扯进麻烦去。 如果胡三找了其他人帮忙,也存在着自己被牵扯其中的问题。更不排除蒋野因不满自己的袖手旁边,而夸大其词的利用自己和胡三的关系说事,报复自己。 再说了,如果自己明确不帮蒋野的话,很可能对方当场就会拿胡三和自己的关系进行威胁。到时,恐怕就就更难善了了。那就只好帮蒋野了,通过帮对方,让对方不说自己和胡三的关系。 只是,这种以交换方式,让蒋野守口如瓶的做法,却有很大的隐患。而且,在具体操作时,蒋野很可能还会提出条件,究竟该怎么办呢? 黄敬祖不愧官场沉浮二十多年,稍一盘算,就想出了绝妙的办法:先把蒋野从精神上打垮,让他懵头转向,然后以帮助对方为名,让他写下一份悔过书。在悔过书中,把蒋野的堕落归结为一时不慎,被对方蒙骗,这当然就要省略掉胡三曾说过是黄敬祖小舅子的话,否则,蒋野不是成了明知故犯了吗? 黄敬祖教了蒋野处理不义之财的方式,并让对方把悔过书放到自己这里。如果有人调查,那么黄敬祖就会把悔过书出示给对方,以证明蒋野已经认识到错误,向党组织做了悔过。这件事很可能就会到此为止,充其量也就是给蒋野一个警告处分而已。 让蒋野把悔过书放在自己这里,说是为了在紧急时刻保蒋野一保,其实也是黄敬祖把蒋野的一个把柄抓在了手里。一但蒋野不听话了,自己就可以把这个拿出来,教训对方一番,就好比唐僧给孙猴子念紧箍咒一样。 …… 黄敬祖又把蒋野的悔过书看了一遍,才打开档案柜放了进去。并在办公桌台历上,用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方式记下了几个字。 随便一瞥,黄敬祖看到了摔在地上的电话机,电话听筒和话机已经分离。把几个部件从地上捡起,重新插好线和接口后,一试,电话还通着,看来没什么问题。 坐在椅子上,想着蒋野当时又哭又笑的熊样,黄敬祖真是忍俊不禁。他也不得不佩服蒋野,佩服他的无耻和脸皮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愿意给别人当儿子,也真亏蒋野能想的出来。 同时,黄敬祖意识到,这个蒋野也很难缠。从今天的事可以看出来,为达目的,那个小子是不择手段的,连礼义廉耻都不在乎的人,跟牲口一样,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自己也不要因为拿着那张纸而盲目乐观,还是要时刻小心才是,小心蒋野的破罐子破摔。 虽然拿着蒋野的悔过书,但黄敬祖还是担心,担心相关部门因为胡三找到自己。虽然自己确实没有直接帮过胡三,更没有得他任何好处。但自己小舅子,在自己地面上收保护费,自己这个乡党委书记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的。真应了那句歇后语: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想到那个可恨的胡三,黄敬祖恨恨的骂道:“你他*妈怎么就不死了呢?糟蹋粮食的东西,还他*妈的祸害人。” “叮铃铃”,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黄敬祖一跳。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皱着眉头道:“什么事?” “老黄,怎么了?这么气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手机上传了出来。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有事说事。”黄敬祖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女人的声音也不高兴起来:“老黄,是因为胡三的事吧?他们怎么就被县里抓走了。我听说是那两个小兔崽子引来的赵中直,他们这是故意在整我们的吧?” “别没事找事了,整天尽想那些没用的。还不是那些家伙胡作非为自找的?他们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黄敬祖没好气的说道。 “从别人那儿受了气,也不能发到我身上吧?是他们惹了你,又不是我。我整天为了你的事,东跑西颠的,到你这里连个热乎话都听不到,你有没有良心?”女人委屈的说道。 “整天就是这些,烦不烦?”黄敬祖拿话呛道,“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