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背对着自己双肩抖动着。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劝也不是走也不是,干脆低着头坐到了沙发上。 “啪”的一声,一本书落在了楚天齐的身边。楚天齐抬起头,更多的书向自己飞来,透过层层书影,他看到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奇怪的是,此时的楚天齐没有被忽视的失落,也没有被发泄不满的委屈。反而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他感觉她的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痛楚,否则,不会这样的。 楚天齐楞了一下,弯下腰一本一本捡拾着地上的书本,然后放在桌上。 “楚天齐,你混蛋。”宁俊琦大喊道,还没等楚天齐反应过来,“连珠炮”又射了过来,“你看看自己办的好事,村*名告你,截住我不让上车;供冰商突然停止供应,菜农、供应商向我要说法;好不容易混了个科级后备干部,一天没培训就被灰溜溜的赶了回来,上面还让我帮扶你这个落后分子。短短三天的时间,你给乡里惹了多少事,给我惹了多少事?你还能不能干工作?好不容易觉得你没以前那么讨厌了,现在看来你还是那么龌蹉,而且还那么无能。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一种悲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你把屁*股擦干净。”宁俊琦意识到说走了嘴,脸一红,不说话了。 尽管宁俊琦骂了自己,骂得也很难听,可楚天齐并没在意,因为他在关注着宁俊琦提到的两件事。 “乡长,村民告状和停止供冰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天齐焦急的问。 “你不知道?不是你故意给我难堪吧?”宁俊琦盯着楚天齐问道。 “我有病啊,让村民告我。再说了,村民卖菜的事,全乡谁比我还上心?我会让冰停止供应?”楚天齐反问道。 “应该不至于吧,被你气糊涂了。”宁俊琦也为刚才的问法觉得可笑。随即面容一整,说了那天的事情。 那天,宁俊琦在小营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乡里司机小孟打给他的,小孟在电话中说,南极冷库没冰了,怎么办?宁俊琦答复“马上回”。 宁俊琦正准备返回的时候赶上村民告状,好不容易脱了身,半路车又坏了,电话还没信号,她只得步行。等她赶到蔬菜市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刚到蔬菜市场外面,宁俊琦就发现了异样:小农用车上装着满满的菜,几辆大货车的车厢却空着。 小孟正在门口张望乡里的二一二车,冷不防看到自己面前的宁俊琦,略一惊讶,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 小孟上午九点到了蔬菜市场,这时有收菜商围了过来,说是他们在县里等着拉冰的司机,到现在没有接上货。可是却看到有别的车出出进进,拉出了很多的冰。拉冰司机就问冷库的人,冷库的人答复他们也不清楚,领导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司机于是向他们的采购经理做了汇报。小孟听到情况后,就回去翻到了楚天齐留给他的冷库电话,打了过去,问什么时候有冰,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问皮经理的电话,他们也不告诉。小孟又给县里其他的冷库打电话,也没有冰。只好给宁俊琦打了电话。 宁俊琦听完小孟的详细说明,马上把电话拔到了玉赤饭店,通过前台把电话转到了楚天齐房间,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再打还是这样。宁俊琦既着急又生气,实际上当时正赶上楚天齐拔掉了话机上的线。 然后她又翻出皮经理的名片,照着上面号码打了过去,电话通着,没人接。此时的收菜商和菜农也聚了过来,让本就着急的宁俊琦更加心焦。 宁俊琦吩咐小孟想办法联系各村领导,地里先停止出菜。同时,让安排市场工作人员,想办法保证给现场芹菜撒水、保湿。 这时,*市的李经理提醒道:“看能不能从附近县、市调一些过来,价钱高一点我们也认了。” 宁俊琦也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于是让小孟拉着,去相邻的县、市购冰。结果不是冷库没货,就是冷库存货已经订了出去。好不容易在天黑时弄到了一点冰,等冰运到了青牛峪时,当天的芹菜已经蔫了很多,菜商、菜农都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各承担了一部分损失,把菜装上了大车。 宁俊琦回到办公室,继续给皮经理打电话,这次干脆关机了。正在这时,村领导、菜农、菜商都赶了过来。虽然现在菜在地里长着,不会蔫掉。可超市、商场对菜的尺寸、鲜嫩程度都有一定要求,每次都要抽检,如果再多长几天,有的菜就不符合要求了。 宁俊琦这一天跑下来,感觉从外地购冰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的关键还是要找到南极冷库,弄清楚冰块断档的原因。于是,宁俊琦坐着乡里的二一二又出发了,等她到了玉赤饭店,一问楚天齐已经出去了。只好和小孟一起,直接到了南极冷库。 虽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南极冷库却是一派繁忙景象,一辆辆集装箱车进进出出。宁俊琦直接奔向经理室,经理室的门锁着,她拿出电话拨打着皮经理的电话,里面传出一个标准的女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