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画面晃动,传来女记者尖叫的声音,她身后不远处、刚刚填充了沙袋的缺口又被冲毁,画面上瞬间多了很多水珠。马上有大批的官兵和群众扛着沙袋冲向那里。 楚天齐近段时间经常下乡,晚上也是加班赶材料,很少看电视,没想到南方发洪水这多大。看着电视上的情景,他不禁想起了几个村的小学校舍,虽说青牛峪十年九旱,可万一呢?楚天齐担心当地发大水。 青牛峪现在倒没发大水,可是几千里外发的大水,却也间接的影响了到青牛峪乡。他不知道的是宁俊琦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到现在还没吃上午饭,用她的话说“在给楚天齐擦着屁*股”。她的嗓子已经嘶哑,正坐在奔驰的汽车上拔打着电话,她要快速赶到邻市去。 楚天齐正在看着电视。“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他以为是同屋的陆勇回来了,急忙去开门。在他还没有完全看清对方面貌的时候,来人喊了一声:“楚老师。” 楚天齐细一看,来人是他的学生高强,也就是法院刘院长儿子。 “高强,你怎么来了?”楚天齐看到高强很高兴。 “老师,现在正放暑假呢!我昨天到的我妈这里,本来想着明天去乡里找你玩,我妈说你经常去村里,有可能不在单位,就让我打电话问一下。我把电话打到乡里,说你在县里开会,又一打听就找到了这里。到饭店前台问了你房号,工作人员以‘不方便泄露客人信息’为由,没有告诉我,说要和你联系确认。我看前台人挺多,也就懒的等他们联系,顺着指示牌找上来了,看到客房门上贴的名字,我就确认你在这里了。”高强握着楚天齐伸出的手,很是兴奋。 “快进来,坐下说。”楚天齐这才注意到,两人还站在房间门口呢,尤其自己只穿着背心和大裤头。 “老师,这样吧。我俩去一楼大堂吧,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高强建议道。 “好吧,等我一下。”楚天齐答应一声,穿上衣裤,装上房卡,二人出了房间。 来到一楼大堂吧,选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服务人员马上热情的推荐茶点,二人点了一壶毛尖,茶水送到,高强支走服务员,亲自服务。 高强比原来更壮了一些,小麦色皮肤,棱角分明的面庞,个头足有一米八以上,透着青春和朝气。 “老师,喝茶。”高强礼貌的先给老师奉上了茶水。 “好,谢谢。高强,听你妈妈说你在政法大学上学?说一说你的情况吧。” “我呀,当年上政法大学完全是妈妈和姥爷的意见,我本来是想报海运学院的。不过,到了政法后,我发现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枯燥。我主修法学,同时参与了学校的‘证据科学研究院’的研究课题,给导师做助手。”高强说到学校的事情兴致很高,“您知道吗?证据科学研究主要涉及法庭科学技术和证据法学两大领域,以法医学、物证技术学和证据法学为三个主要研究方向……。 ”高强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专业,楚天齐却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你现在都成专家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楚天齐等到高强停下来后,笑着说道,“就是太专业,有些词汇我还不太懂。” 高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笑,“这样说吧,我参与的课题其中有一项就是研究人的心理和行为,老师,你观察一下饭店大堂的人,发现了什么?” 楚天齐看着高强的样子,也勾起了他的玩心,于是观察着大堂的人们。现在是当地饭店的旺季,饭店大堂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们坐的位置紧挨着大堂,观察进出的人挺方便,客人说话也能听到一些。 玉赤县冬寒夏凉,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晚上可以达到零下三十度,白天也在零下十七、八度,而且冬季较长,光供暖期就有六个月。夏天的温度很适宜,整个夏天最高温度也才三十四、五度,每年也就那么十来天,平时白天就是三十度左右。因此一到夏季,这里就成了大城市人们理想的避暑、游玩目的地。渤海市和首都*市离玉赤都不到二百公里,驾车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当然这是路上不堵车的情况。 楚天齐观察了一会,说道:“那两个人是*市的,那一拔人是渤海市的,戴墨镜的那几个人应该是晋北的。” “您是根据他们的口音判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