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 牛军好笑地看着他:“知识用金钱来衡量?你这句话说出去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 “得罪?”秦远峰笑了笑:“这样说有些片面,但是我说一个东西,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是采用金钱作为标准的了。” “比如?” “专利费。”秦远峰笑着转了转手中的酒杯:“这可都是知识的顶峰,多少天才的血汗凝聚出的东西。为什么有专利费?这就是金钱标准的最好体现。” “再比如这里。”秦远峰抬了抬头,环视了一圈,他们坐的是上海最大酒楼的雅间,“楼外楼”酒店,才修不久,中式装潢古色古香,天花板上古风浮雕若隐若现,打着红色璎珞的宫灯,从嫩黄色的绢布中透出温柔的微黄色霞光,地面的地毯柔软得如同踩上云朵,就连桌上每一道菜,每一个托盘,都透出一种名为精致的味道。 “酒店,融合了各方面的知识,而这栋楼外楼,融合的更是各行的行家里手,各方各面的知识,他们请人不花钱?建楼不花钱?这,都是在用金钱衡量知识。” 牛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今天来他是回来述职,不光是他,各大学校的驻扎人员全都回来了,秦远峰无法放心他们长期坐镇,没一个月必须回到总部亲自面呈自己,直到半年以后。 而每一个外驻者都非常清楚,引导好学校,让他们自力更生不再靠秦皇朝的赞助,就是他们升职的道路。 “话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秦远峰夹了一块麻辣鸡丁,极其入味,那种香浓的味道一瞬间就从舌尖传到了胃部,火红的辣子,金黄色的鸡丁,简直是一曲美味的协奏曲。 “说来话长……”牛军笑了笑,却不继续说下去:“不过,小峰哥,你说的行业定规则,行业划分,为什么不说?” 秦远峰摇了摇头:“机会不适合。” “我本来想现在说,但是一则任天堂现在余威犹在,我没有和他们交流自己制定行业规则,也没有联系同行,在业内说来名不正言不顺。二则,当时气氛太过火热,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我再说出制定行业规则……” 他笑了笑,促狭地看着牛军:“我就问你,人民公敌的感觉你怕不怕?” “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怕了。”他笑道:“如果当时我再说出具体细则,包括游戏分级,第三方和第一方平起平坐,是合作而不是附庸关系,以及科研协议等等,我怕全场的业内人真的会揍我。”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两人把酒言欢,直到都醉意微醺,这才走到了前台。 “买单。”秦远峰有些酒气地说。 “哎,我买,好歹我每年还能分个几万美元,以前哪敢想,我请才是。” 服务员带着迷人的微笑:“不好意思,两位先生,两位的包间已经有人结过帐了。” “结过了?”秦远峰微微皱了皱眉头,谁啊?不会是找他办事的?真以为自己人情这么廉价? “是一位……” “我们不需要别人买单。”他淡淡地说:“钱退给他,顺便告诉他,有事来公司说,这种敲门砖太过低廉。” “可是……”服务员为难地说道:“别人已经结过了啊……”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啊。”就在这时,一口带着京腔的口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他抬眼望去,一名带着茶色眼睛,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的青年男子,从一间包间里走了出来,手里叽里咕噜玩着两个核桃,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哥们儿,给个面子,哥请吃饭,可别说你要自己付钱,那也太不给脸子了啊。” 秦远峰和牛军对视了一眼,立刻读懂了两人眼里的意思,谁都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 青年“啧”了一声:“谨慎,谨慎。一顿饭而已,我张少这顿饭还是请得起的,交个朋友,只是交个朋友。顺便呢……” 他笑了笑,朝前走了几步:“我三四五六个不成器的家伙惹了点错事儿,因为这破事儿老爷子差点没打断我的腿。还好秦董帮我收了这个底,凭着这,我就得请这顿。” 秦远峰的目光倏然亮了亮。 “是你?”他若有深意地问,陈高和王东林他们,曾经说过自己背后有谁。但是他根本没给对方说出口的机会,那时,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照样告。没想到,今天正主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非常清楚,能在全国打响销路,背景绝对不简单。就算在北京这种扔块砖头都能砸到市长的地方,也绝对是大鱼中的大鱼,对方这么年轻。爷爷辈恐怕牛的他根本不愿去想。 “不才正是在下。”张少笑着点头,痞气地抬了抬眉,和他儒雅的长相搭配起来,却凸显出一种冲突的魅力。 “怎么?进去聊聊?”他朝一间包间抬了抬下巴,痞痞地笑道:“半小时的事儿,说起来,上个月北京市八号仓库,我可是亲自帮秦董扫了扫垃圾,秦董不会不赏这个脸吧?” 听到了这句话,秦远峰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