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来梳吧。” 秦何的头发保养得极好,木梳放上去能够一梳到底,又黑又亮。陆柒把玩了一会,想起自个会梳的古代头型相当有限,一边回忆,尝试着帮他梳了个简单的发型。 不是很出挑,但也算不得丑。 梳完以后秦何看着镜子里的人微微皱眉,陆柒低下头道:“为妻的手艺自然是比不上府上的小厮,不过贵在心意,就这样好不好。” 秦何沉默了一会,依旧绷着个脸道:“我没说不好。” 陆柒笑了笑,很是亲昵蹭蹭他的脸:“那先吃点东西,等你饱了,我们再去弄槿树叶子,下午去厨房。” 原本这些都是小厮做的事,不过陆柒觉得亲自动手比较有意义,也怕秦何没事干胡思乱想,拉着秦何用石臼将槿树叶子露捣碎成汁。 临了又去取了碗,装了一碗井水:“我记得乞巧要拿个碗装这个对不对?” 秦何接过她手里的碗,就开始倒水。陆柒脸色有点难看,秦何又指了手里的动作,碗里还留了半碗水:“井水只能取一半,还有半碗得是雨水。” 她的脸色又放缓:“可这几日都没下雨。”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乞巧要提前准备了。 秦何小心地端着那碗水:“初二下了雨,厨房里应该有准备,她们没有,再问问秦燕他们。”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肯好好说话就说明没事了,陆柒也松了口气。 管家事情还是做的不错的,就像是先前秦燕说的,府中早早准备了雨水,供那些年轻的男儿使用,不过瞧她事情忙,又是男儿节日,便没有拿这些琐事来打扰她。 陆柒和秦何一块将碗放好,等放上一天一夜,再让它在太阳下曝晒半天。 七夕的中午时分,秦何要动手将绣花针放在水面上,浮而不沉,然后观察针在水中的影子。 若是那影子成物形巧妙,便被认为是“乞得巧”,反之是乞得拙。 等放好了碗,陆柒又牵了秦何进去厨房,厨子当场活了面,空出地方来让两个人做巧果。 巧果的做法很简单,以面米分和糖混在一起,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再用油炸之。 秦何以前没做过这个,但做起来态度倒很认真。手上都是白白的面米分,虽然捏的形状不好看,但数量还挺多。 陆柒瞧他捏,就随便拿起一个开始夸他找话题:“这只小狗捏的挺可爱。” 秦何捏扁了手里的一个圆面团:“那是兔子。” 陆柒干笑两声:“哈哈,看错了,这只熊捏得更好,活灵活现的。” 秦何咬牙切齿:“那个是小狗。” 陆柒闭嘴了,一时兴起,随手捏了好些小兔子,不过没有一只是普通的白兔,都是流氓兔,揉脸的兔斯基,还有米兔一个个表情各异,神态也不同。 秦何看她捏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软软的面团:“这兔子怎么怪模怪样的,头上还戴个帽子?” 陆柒定睛一看——一只头上顶着马桶刷的流氓兔。 陆柒打哈哈:“我手艺不行,随便捏捏。” 看陆柒的作品秦何才长了点信心:“你捏的兔子比我还丑。” 陆柒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面米分,瞧着秦何雪白的鼻子笑眯眯道:“那是自然,夫郎肯定比为妻手巧。” 秦何做了许多,又在陆柒的帮忙下将这些形状各异的面团下锅,他本来想一次性都放进去,还是陆柒伸手阻止了他:“咱们第一次也没有经验,先放少点,等掌握了火候再一起炸。” 秦何也就放了十个下去,五个他做的五个陆柒做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锅,看着雪白的面团渐渐的转成金灿灿的颜色。 陆柒看一看锅,又看两眼秦何。在火光的映衬下,秦何显得有种别样的美,虽说他面上还有她抹上去的面米分,但陆柒瞧他怎么看怎么可爱,心念一动,便揽过人来亲了上去。 秦何手中的锅铲哐当地掉在了灶台,只亲了片刻功夫,一种刺鼻的味道传了过来。 秦何才慌忙把她推开,捡了锅铲去捞果子:“焦了都烧焦了!” “小心!”陆柒也另拿了一个锅铲帮他捞,他手忙脚乱的,差点溅到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