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那样的人。她从来不会做这般委屈自己的事,上一世没有,这辈子也一样。 等马车停了下来,照旧是陆柒先下的车,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秦何扶着她下来的,态度很自然,在旁人眼里看来到像是一对十分恩爱新婚妻夫。 在进府的时候,陆柒就看出了这秦府和秦何一家之间的糟糕关系,陆家和秦家是姻亲,卢氏和陆玖都站在门口迎接。 而眼前的秦府虽然没有必要让主人出府,但迎接客人的一个都没有。秦何和她的马车入的大门连个人都没有,反倒是旁边一道墙上开的侧门有好几个迎客的仆妇。像秦府这般人家,什么客人什么时辰来那都是事先下了拜帖,守着规矩的。 但客人来了,连个通报的都没有,摆明了是对她们不重视。秦何虽然是郡卿,但他是秦尚书的独子,代表着他父母的颜面,秦家这般落嫡女秦尚书和南阳帝卿的面子,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也禁不住生出几分好奇。 等她挽着秦何的手走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浩浩荡荡的一帮子秦家人总算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为首的富态男子被一群穿红戴绿的男男女女簇拥在中间缓缓地向她站立的地方走过来,陆柒拉住秦何准备往边上走,避开这一支热闹且带着甜腻香风的队伍,后者却反拉了她一把,凑上前去,朝着那被簇拥的中年男子行了礼:“孙儿拜见祖父,祖父新年如意,福如东海。” ☆、第023章 秦何拜完年,陆柒紧跟着他后头向那个满头珠翠的中年男子行了礼,她脸上带着三分笑,规规矩矩地弯腰作揖拜了年:“孙媳见过祖父,株祖父新年事事顺心,寿比南山。” 陆柒和秦何的婚事办得仓促,她花了这几个月的工夫认熟了秦府上下,但这分出来的秦何祖父一家,她却是半个人也不认得,还有些在成婚当日她有一面之缘的。 不过陆柒记人脸的功夫算不得好,更何况面前这些香气扑鼻的莺莺燕燕大多画着浓妆,一个个在她眼中没什么区别,不跟着秦何念,她肯定要念错的。 秦何的祖父还未开口,他身边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消瘦男子就笑了起来:“这便是淮安的妻主吧,看上去倒是个仪表堂堂的人才,就是人瘦了些,看着风一吹就倒。” 这男子语带三分刺,显然是来着不善,秦何冷着一张脸没理他。陆柒则是被那种刻意的尖细嗓音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稍稍垂着头,在这陌生的秦府面前继续扮作她的木头桩子。敌情不明,她还是谨慎为上。 这妻夫两个浑然不在意,那男子讨了个没趣,站在那里神色有些讪讪。被秦何称作祖父的男人略带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之后,他面上更是安分。 那做祖父的看上去倒是个和善人,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陆柒的手,直接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金灿灿的镯子:“淮安和你成婚的时候,老身生病了没去,这镯子便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陆柒看向身边的秦何,后者点点头示意她收下。陆柒便将那镯子收入袖中,面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真心:“孙媳谢过祖父。” “行了,这外头风大,小淮安既然来了,便随着祖父一同回去屋里取取暖。屋内设了宴席,让你妻主也多吃点,好好补补身子。长得壮点的女人才好让男人怀娃娃。” 他本是想要叫陆柒名字的,不过记性太差,平日里也不操心陆柒这个便宜孙媳,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陆柒名字,临到嘴边,改了对陆柒的称呼。 说罢,那中年男人转过十分臃肿的身躯,在众人的簇拥下往招待客人的东厢房处走,秦何显然不想跟着这些人一块走,拉着陆柒的手走在人群的最后面,面无表情地地跟在他们后面像蜗牛一般地挪动脚步。 前面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走,陆柒和秦何离他们至少有百来步的距离,没当着那位张氏太君的面,两个人也就松了手。便是妻夫也没有时时刻刻地挽着的,没了看戏的人,她自然用不着和秦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秀恩爱。 不过该得到的情报她还有必要问的,陆柒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和秦何咬耳朵:“先前那说风凉话的男子是什么身份,除了服侍的仆从,你认识的人都给我讲清楚,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别又怪到我头上。” 前面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与她们两个隔了百来米的距离,除非那里面的人耳力好到了极点,不然绝对听不清她们咬耳朵说的悄悄话。 两个人靠得很近,秦何的耳朵还能够感受到陆柒的呼出的热气,在她凑过来小声说话的情况下,他的耳朵悄悄红了,好在掩盖在乌黑的长发下,陆柒并未瞧见。 昨日里陆柒是听了一些关于秦家的复杂关系,也大致知道有哪些人,不过她们见过这些人的面,自然是没办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