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错事,主子不愿收留奴才,奴才也不怨主子,都是奴才自己的错,奴才这就走。” 他站起身便往外走。 “等等。”苏暮雪开口道,“你要走哪里去?行了,下去换身衣衫,你都臭死了。” 换衣衫? 小坠子抬眸看着苏暮雪,眼底热泪盈眶,唇抖着说不出话,“主子不赶奴才走?” “谁说要赶你走了,”苏暮雪道,“快下去洗洗。” “欸,奴才马上去。”小坠子一脸兴奋,走前不忘跪地给苏暮雪磕了三个响头,“谢主子,谢陛下。” 等小坠子走后,萧安辰问道:“你没怀疑过他?” 苏暮雪蕙质兰心,知晓萧安辰何意,淡声道:“陛下所讲之事臣女知晓。” “知晓?”这下轮到萧安辰诧异了,原以为她不知晓,他才把人放回来的,他问道,“既然知晓为何还要留他?” “因为臣女相信从今以后他只会听令与臣女。”苏暮雪目光灼灼道,“谢陛下不杀小坠子。” “嗯?这你也知晓?”萧安辰眉梢挑高,一副饶有兴致的感觉,他似乎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 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让他遇到,当真是他的福气,可惜,他早年不识,萧安辰转念一想,一辈子还很长,早年不识,那么从现在开始又未尝不可。 “阿雪。”他走到她身侧,情难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长叹一声,“别恼我了,嗯?” 苏暮雪被他蹭的发痒,头朝一侧偏了偏,刚要说什么,王放站在了门外,“陛下。” 苏暮雪从萧安辰怀里退出,“何事?” 王放看了眼苏暮雪,“这……” 萧安辰手指勾着苏暮雪的手指,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他牵着她走到桌子前,端起碗仰头喝尽碗里的汤药,随后放下道:“讲。” 王放:“寻到太后娘娘了。” 萧安辰挑眉:“哦,是吗?” “不过……”王放欲言又止。 “何事?” “太后娘娘从山上滚下来摔断了腿,经太夫诊治,无康复的可能。”言下之意,太后瘫了。 随后王放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太后为了同萧云绽汇合,悄悄避开守卫从永安寺跑了出去。 山路难行,她一个不查掉了下去,原本萧云绽的人发现了她,只是见她衣衫破烂,话都说不出,以为是哪里来的无知妇人,故此把她丢弃在了那里。 山间多有狼群出没,太后的断腿便是被狼叼走了。 萧安辰听后,轻嗤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王放问道:“接下来要如何做?” 萧安辰:“既然太后想逃离永安寺,那便让她终身不得出永安寺。” 王放领命:“遵命。” 王放离开,苏暮雪问道:“八王爷你打算怎么处置?” “结党营私,私募军队,意图篡位。”萧安辰定定道,“交由大理寺处置。” 远在帝京的康权武冷不丁打了声喷嚏,看着案几上的卷宗双眉皱到一起,郑煊见状道:“康大人打算如何做?” 康权武道:“按照律法严惩不贷。” 郑煊想起一事,“似乎康大人同八王爷是旧识。” 旧识只是听着好听,实则康权武同八王爷算是交情不错的朋友,那年,还是皇子的萧云绽结识了还未入朝为官的康权武。 彼时,两人闲暇时总会到帝京的凤雀楼吟诗作对,当时还有不少佳作流出。 也曾同在一榻上酣睡到次日,醒来后,相视一笑。萧云绽曾言:“这辈子能结交康权武也不枉此生了。” 只是后来谁也未曾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萧云绽被驱逐出帝京,并永世不能回京。 “即便是旧识,康某也不会徇私枉法。”康权武道,“晏州大可放心。” “子君,不是我不放心,”郑煊道,“是我深知你脾性,怕你意气用事,你切不能忘,当年八王爷之所以同你交好,只因你康家人的身份,他无真心。” 半晌后,康权武道:“我没忘。” 朝堂有康权武同其他几位大臣主事,萧安辰极其放心,他把从帝京送来的信笺一一看完,又做了批注,交代来人把信笺收好,快马加鞭送回帝京。 从荆州到帝京即便是快马也需要七日,这七日里康权武严加审讯了萧云绽,萧安辰则呆在苏府继续养伤。 也不知这伤到底是何故,养了小半月竟然不见好转,萧安辰动不动便心口痛,每次心口痛时,便要苏暮雪给他揉胸口。 最初,苏暮雪是不应的,她同他的关系不清不楚,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苏暮雪不应,只能周嵩上来,周嵩手还没碰上,萧安辰轻嘶的声音便传来,吓得周嵩也不敢揉了,哆嗦着腿跪地上,“小姐,还是你来吧,老奴真不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