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另外,她还招揽了一些女工,都是些没有家的女子,她给她们提供住处,让嬷嬷交给她们营生的本领,或是刺绣,或是制香等,按照她们自己的意愿学习,一旦学成,便招录到店铺里,她们的工钱也从来不比男子少。 偶尔明玉会提出质疑,“小姐,这样做会不会不好?” “不好?哪里不好?”旧习是需要一点点改变的,那么便从她这里开始。 苏暮雪对姑娘们太好,某刻也会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语,说她养这些女子,其实是为了供自己享乐,她才不是大善人,她是地地道道的大奸商。 苏铭和阿五对苏暮雪维护得很,几乎这话没说完多久,便再也寻不到那嚼舌根之人。 那人被麻袋罩着,挨了一通打,阿五打人专挑脸上打,苏铭身子不利落,没动手,动的脚,给了那人几脚。 之后,再也没人敢胡乱说些什么不中听的,倒是时常会听到夸奖的话,说苏大东家年轻有为,又相貌堂堂,实乃良配。 荆州什么人的鼻子最灵? 媒人。 她们争先恐后的来到苏府,为苏大东家说媒,琴棋书画,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子都有。 起初苏暮雪还能同她们客气上一两句,后来干脆闭门不见,媒人太能叨叨了,她惹不起,只能躲了。 夜里,睡前,明玉想起了白日王媒婆拿着一张画像进府的情景,浅笑着说道:“小姐,那个刘小姐长得甚是好看,你真不去看看吗?” 彼时,苏暮雪正躺在美人榻上侧倾着身子看书,白皙指尖慢悠悠掀着,听到明玉的话后,执起书轻轻敲了下她的头,说了句:“顽皮。” 明玉现在的性情有几分明霞的样子,偶尔还会开起了玩笑,她笑着道:“这些媒婆啊,眼太拙了,拿什么女子的画像啊,应该带些俊俏郎君的画像给我们小姐瞧瞧。” 越说越没谱了,苏暮雪坐起,抬手又给了明玉一下,这次敲的她肩膀,佯装生气道:“胡闹。” 明玉一点都没被吓到,还轻笑出声,指着苏暮雪红润的脸颊说道:“小姐,你脸好红啊。” 苏暮雪起身去追她,明玉朝前跑。 主仆二人在屋内追逐时,房顶上有人在把酒言欢,苏铭后倾着身子,手执酒瓶和阿五浅浅碰了下,阿五勾唇笑起,仰头饮了一大口。 今夜有星有月,月亮挂在树梢,银白的光芒洒了一地,连影子都透着几分迤逦。 屋内的笑声许久未消,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加深,阿五挑了下眉,淡声道:“来。” “来。”苏铭仰头又饮了一口。 阿五想起他被抓走之事,问:“为何不告诉小姐是何人抓走的你?” “不重要。”苏铭仰头看着明月,淡声道,“现在就挺好的。”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小姐已经知晓了呢。”阿五道,“小姐蕙质兰心,连官府大人的计谋都能看穿,又怎么会不知谁抓走的你。” “知道了又何妨。”苏铭说,“我现在只愿小姐开心,再也不要和宫里有任何牵扯,小姐已经为了我放弃一次了,若不是因为我,那日她从正曦宫出来便可以逃离帝京了,我已然害了小姐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苏铭定定看着阿五,“以后这事休要再提。” 阿五所说不假,以苏暮雪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苏铭是被谁抓走的,她之所以不去找那人算账,是因为有更紧要的事。 他们的安危便是更紧要的事。 她不能让他们再涉险,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明玉铺好床铺,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小姐,小坠子来信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