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怀疑是陛下?”明玉话没说完。 苏暮雪秀眉拧到一起,冷冷道:“他应该不会如此,但查查总归放心些。” 现在的萧安辰她摸不准他的想法,就像那日,她打了他,若是以前,她必会受到重罚。 不只是打他,逃离出宫这事也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可他非但不罚,还口口声声说无碍,这样的他,更叫人不安。 …… 阿五办事速度很快,回来后禀报道:“小姐,是从淮南一带搬来的大户人家,经商的。” 苏暮雪听后,提着的心缓缓放下,“好,知道了。” “不过……”阿五听着那人的口音有些不太对,但他只是在淮南呆过一两个月,且间隔时间太长了,也有些记不太清。 “不过什么?” “哦,没事。”阿五淡声道,“应该是属下听错了。” 苏暮雪轻点头,“行,你下去吧。” 庆和殿 萧安辰这一日都在忙,忙着见大臣,忙着议事,傍晚康权武来到庆和殿面圣,谈完朝事后,说起了正曦宫走水的事。 萧安辰一改方才淡然的神情,眸底的光倏然没了,他睥睨着康权武听他娓娓道来。 “依臣之见,正曦宫不是无端走水,是故意有人为止,能在正曦宫做这件事的,只有一人。” 萧安辰眼睑垂下又抬起,神情冷峻道:“那康爱卿认为是何人所为?” 康权武既然赶来面圣就没打算藏着掖着,他跪地据实已报,“皇后娘娘。” “砰。”萧安辰面前的杯盏被他挥倒到地上,声音比方才还冷,“康爱卿想好了再说。” “是皇后娘娘。”康权武道,“臣找到了那日幸存的几个宫女,均证实,皇后娘娘那几日却有不对,后来臣又调查出,小坠子那几日频频出宫。” 康权武递上奏本,“里面是小坠子出宫采买东西的记录,事无巨细,每一笔都有,小坠子不仅买了火石,还买过药材,还有太医院那有几味药也对不,也是被拿来给正曦宫了。” 萧安辰侧颈青筋鼓动,“然后呢?” 康权武不卑不亢道:“正曦宫走火是皇后娘娘所为,她用假死逃离出宫,请陛下严惩不贷。” “康权武!”萧安辰厉声道,“你再说一次。” 康权武:“正曦宫走火是皇后娘娘所为,她用假死逃离出宫,请陛下严惩不贷!” 萧安辰从案几前站起,大步走到康权武面前,一把拉扯起他,怒目圆睁道,“朕只说一次,你且记住,正曦宫走水是真但意外也是真,皇后娘娘幸得天佑,那日并未在宫中,她在永安寺为朕祈福。” “这就是全部事实。” 康权武喉咙生疼,但还是开口道:“陛下这样包庇皇后娘娘,若他日被天下人知晓定定——” “朕的女人朕来护!”萧安辰冷笑道,“哪个敢妄议,朕会让他知晓妄议的后果!” “怎么,康爱卿想管朕的家事?”似乎萧安辰再多用一分力气,康权武便会窒息而亡。 “……臣,不敢。” 言罢,萧安辰松手,拍了拍康权武的肩膀,“如此,甚好。” 康权武大口喘息。 萧安辰负手而立,沉声交代道:“这事从今起以后不许再提。” “那那陛下不想知道是何人助皇后娘娘出去的吗?”康权武说道,“单凭皇后娘娘一人之力,她肯定作不了此事,若无那人帮忙,事情也不会到如此,陛下不责罚娘娘,难道也不责罚那人!” 罚? 萧安辰恨不得让郑煊死,可,他不会冒这个险。现下没有任何人比苏暮雪更重要。 他眸底冒着寒光,“朕说了,这事休要再提!” 这是康权武第一次见帝王如此动怒,他缩了缩脖子,跪地道:“臣,遵旨。” 当夜,萧安辰心情不佳,看着窗外的明玉,饮起了酒,周嵩几次劝说:“陛下身子不适,还是不要饮酒才好。” 萧安辰冷笑道:“适不适有差别吗?反正也没人关心。” 周嵩知晓陛下这是想皇后了,随口道:“陛下,皇后就真那么好吗?值得您这样想?” 萧安辰确实是想苏暮雪了,想得五脏六腑都疼,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她的身影。 她的爱盛大又细腻,她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也可以为了他做尽一切。 那年先帝下旨,皇家别苑吃穿用度再减一半,其实本来就没多少,他是废弃的皇子,有谁会真心待,缩减后几乎什么都没有。 他又染了风寒,为了让他尽早康复,她把膳食留给他,每日饮水充饥…… 她对他的好,似乎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可恨他疑心太重,怀疑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后位。 是他眼拙,是他被恨意蒙蔽了心,怎么就没看出,她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