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看着她:“冷?” 方龄点了点头:“刚才你忽然把头扎进了水里面,怎么拉都拉不出来。” 我这时候才发现,我的头发全都湿了。一阵风吹过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连忙跑到屋子里面,坐在炉子旁边,开始一遍一遍的梳我的头发。 无名问我:“怎么样?你看到白狐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白狐,反而看到血墓了。” 无名惊讶的说:“这没有道理啊。那块玉里面的一缕魂魄是白狐的。你不可能看到别人啊。” 我也满腹疑惑的说:“这个确实有点奇怪。我到处找,怎么也找不到白狐。还有,绝户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无名说:“白狐是不是死了?” 无名干笑了一声:“他有那么容易死吗?就算被血墓杀了,那动静也得惊天动地吧?” 我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更何况,我既然还活着,白狐就没有死。可是……他去哪了?即使通过他的魂魄都找不到?” 我们坐在炉子旁边交谈了很久,始终没有头绪。直到我的头发完全干了,我站起来,向无名道了别。 无名问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站在大门旁边,抱着胳膊想了一会说:“我很想回老家看看。但是白狐告诉我,不要回去,让我在这里等他。” 无名笑了笑:“要不然,我替你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这恐怕会有危险。” 无名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只是偷偷地观察一下而已,不会参与到这里面去,怎么会有危险呢?” 我点头答应了。 然后我和方龄从道观里面走了出来,结伴向学校走去。 这时候虽然入夜了,但是宿舍应该还没有锁门。 我们两个没有翻墙,而是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因为我们不想那么快回去。 等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是一个小孩在哭,他一边哭,一边嘟囔着说:“我妈妈不见了,找妈妈。” 方龄哎呀了一声:“这是谁家的孩子?他的妈妈也太粗心了。大晚上的,把孩子扔在这了。” 方龄走过去,蹲下身来,对小孩说:“你妈妈叫什么?” 小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方龄又问:“你妈妈的电话是多少?” 小孩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方龄皱着眉头说:“那你家住在哪?” 小孩还是不知道。 方龄无奈的说:“小朋友,你一问三不知啊。”她把手机掏出来了,就要拨打报警电话。 这时候,小孩忽然指着远处的一男一女说:“那是我爸爸妈妈,我看到他们了。” 我和方龄都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走来了一男一女。他们两个走在人行道上,步子很缓,挨得很近,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 方龄就义愤填膺的说:“孩子都丢了,他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 她牵着小孩的手,走到这对夫妻身边,气呼呼的说:“你们的孩子丢了,你知道吗?” 方龄去找那对夫妻算账了,而我坐在路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她,心里面则在想白狐的事。 白狐究竟去哪了?他也像这个孩子一样,弄丢了吗? 这时候,那女人的声音飘到了我的耳朵里面:“同学,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两个没有孩子啊。” 方龄说:“怎么没有?这个小朋友说……哎?刚才的小孩哪去了?” 我听到方龄这么说,也是一愣,抬起头来寻找那小孩,可是周围哪有人? 现在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孩子能跑多快,怎么会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我正在奇怪,那女人忽然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的说:“不过,现在虽然没有,马上就有了。”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肚子高高耸起,她是一个孕妇。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孩子……是急着投胎的鬼?” 方龄浑然不觉,还在蹿腾这那对夫妻和她一块找孩子,而我已经知道今晚上我们见鬼了。我站起身来,想要叫住她,赶快回去。 可是这时候,有人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向后拖去了。 我吓了一跳,使劲的挣扎。那人在我耳边说:“别叫,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然后她把我的手放开了。 我看到她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一脸和善。她拉着我的手说:“快点跟我走吧。” 我小声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