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下意识地喘息着,却越来越窒息难捱。 动静太大惹得大家侧目,众人摸了摸鼻尖,却没有人敢过去看热闹,在这样的地方,或虚荣或存活,寻常的道德准则自然无用。 “真不解风情。” 周淮安仿佛没看见地毯上的血渍,吸了口烟踩过来,“行了,别吓坏人家,人姑娘娇嫩着呢。” 周淮安无视那张阴森森的脸,把人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脸蛋,“真是造了孽了,还是哥哥我好吧。真是不懂珍惜,现在闹成这样。”脸上仍挂着笑,轻飘飘的语气让她毛骨悚然。 女人吓破了胆,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身子不敢再看纪听白的眸子,顾不上浑身裂开的疼痛,赶忙缩到一旁。 周淮安给纪听白倒了杯酒,啧了一声,“你在这儿这么为她守身如玉,她能知道?” 他又补一句:“也就你,跨年夜在我这凄凄惨惨,说不定孟琼这个点早就窝在你哥怀里你侬我侬了。” 纪听白盯着他,杯壁的指骨越捏越紧,“别让我现在揍你。” 周淮安听见这声,抬头对上他那双薄薄的琉璃似的眸子,似乎下一秒就会碎得一干二净。周淮安头皮发麻,不敢吭声了,陪他喝了两杯又觉得无味。 倒是身旁这人跟没事人一样当水喝,疯狂极端,是真不怕把自己弄死。他真被孟琼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周淮安烦躁地挠了挠头,又不敢踹他,“你要卖惨找孟琼去,光我心疼你有什么用。” 纪听白心口一窒,好几分钟后才哑声道:“她不见我。” 那夜开始,孟琼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疯了似的找她,可她爱去的每一处她都再也没去过,甚至连白鹭湾的门锁也删了他的指纹。 在这段感情里抽身地干脆。 一切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他世界里出现过。 周淮安有点同情他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知道分手挺难熬,但是吧你也不能作贱自己——” “没有分手。”纪听白说,“我没答应。” “行呗,我打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周淮安又嘀咕,“就这样了还揪着不放,人家都不见你了。” 纪听白不和他争辩,和孟琼的这段感情里他偏执到病态。 他漆黑的瞳仁盯着某处,目光幽深。 他说:“还有机会。” 这下一激灵,直接把周淮安给吓醒,他还算了解纪听白,“什么机会?你——你不会准备给你哥做三吧?” 纪听白垂了眼眸,不说话。 她是爱我的。 纪听白这样告诉自己,他很清醒地认知到,和她在一起,哪怕见不得光,他也不会介意。 烈酒的辛辣入喉已经无感,暴露的欲念开始蠢蠢欲动,他真的很想见孟琼。 一场闹剧般的恋爱里,只有他在当真。 如果这段感情没开始前,或许纪听白能催眠自己,能在她身边就很好,孟琼给他尝够了甜头,他就无法再回到过去的沉默。 他爱孟琼,这种执念深入骨髓,可也憎恨她的欺骗。 吹过来的风是温热的,在裸露的脸侧蔓延开来,像极了她说分手那晚的细密亲吻,流连地吸吮,离开后徒留下冷透的纪听白在原地,独身看完一整场纷飞大雪。 整个身子后倒,背肌很快陷入冰冷的沙发,空气裹着浓郁的酒精味,纪听白平躺着眯眼,睫毛打在下眼皮,乌黑纤密,在眼睑染出淡淡的阴影,忍不住颤了颤。 如难捱的每一刻,又想起来她那句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