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包.养哦。” 滚烫的红唇从他的鼻尖描摹到唇角,她用他的方式去吻他,又觉得不够,涔涔的汗贴在冷白肌肤上滑落。 孟琼拿手机翻到他的备注,给他看。 ——小男朋友。 “你可是有名分的。”孟琼勾唇,仰头无辜地看他,后劲的系带松散开来,笑得散漫轻佻。 “我有证据。” 明晃晃的灯下,她感受到纪听白在低眸看她,漆黑瞳仁孟琼里看不出情绪。 孟琼注意到他眉宇间那团浓重的阴影散开了,唇角微扬,刻意隐藏的愉悦正粗心的暴露在眼睛里,捕捉正着。 他好哄极了。 不过三言两语,孟琼从来没见过这么好哄的人。 她忽然没了脾气,像被人踩在心尖儿上,撒欢儿打了个滚,整个身子软趴趴的。 “不过,姐姐养小男朋友当然得花钱。” 她眨眨眼,从床榻上转个身,想了想,半跟他商量,语气却是嫌弃,“酒吧那工作不去也行,不是什么干净地方,你那朋友听上去不太靠谱。要是家里急着用钱,先拿我钱用行不。” 孟琼想到方才男生嘴里吐出的词,包.养。她在唇齿间滚动一遍,怕他难堪,又替他难过。 她猜测不到这小孩儿是抱着什么心理朝她开的口。 自初见那眼,她便知道,纪听白本该带上他的才华站在最高处,极耀眼的地方才配得上矜贵的他。 他不该是这样。眼含渴求,像条毛绒绒的小狗,在她裙边摇尾巴,自尊又自怜。 如盔甲般坚硬数年的心裂出一丝缝隙,她靠在纪听白怀里,下巴扬起轻轻搭在男生左肩,整个人的力道都卸下来,温柔如水。 可她还觉得不够,两颗心距离太远。她稍稍侧过身来,贴着耳廓顺下颌角向下吻去。 吻里带着一丝温柔的爱怜,一呼一吸间,把人骨头都吹软。 纪听白悉数接纳。 忽然,孟琼在他耳边轻轻开口。 “家里那架钢琴太旧了,我给你换架更好的好不好。” 话音带着女人蛊惑的心软,如一只盛放的玫瑰,正朝他招手折枝。 对上孟琼的目光,纪听白听懂了。 那架琴不属于他的。连碰都不让。 他不自觉想到那张埋在琴谱里的旧照片。 纪听白忽然颤一下,盯着她的红唇,沾了薄薄水雾,不断开合,勾缠他的心神,能感觉到血液不断在血管里如兽群般嘶吼。 不甘的爱意在蔓延。 可不论怎样,他都要克制。 在他还没有解决完碍事的人之前。 蓦地,他低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转为温良模样,闷声应了句“好”。 晚上十点多。 孟琼把纪听白送至门口,烫金色卡片塞他手里。 他手腕匀称,舒服漂亮。 “外边儿大雪,我让司机在楼下等。”孟琼有点儿舍不得他,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贴着墙,“今晚非得回去么?” 男生“嗯”一句,接着沉默。 他不说话时,哪怕低着头,身高的压迫感依旧强烈。 “外面冷,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孟琼瞧着他冷白色的精致面庞绷得紧紧,闷闷不乐,小白花似的。 像再来一阵风,便会散掉。 孟琼忍不住逗他。 “姐姐从来不养野男人。” 话音刚落,孟琼目光在他脸上定格两秒,“有你一个就够了。” 见他抬眸,眨巴两下眼睛,亮得发光,露出满意的笑,孟琼唇角上翘。 若无其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指尖顺下来扯住他的衣领,朝前拉,亲密的呼吸贴在颈侧攀爬。 孟琼轻轻咬住一小块冷白,“姐姐等着你下次弹琴。”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响,临近十一点,程氏老宅依旧灯火通明。 厅内不断传出的拐杖声,砸在地面声声闷响,一只秘色瓷莲花杯被人从桌面大力扫落,飞落桌角,秘色瓷片迸溅满地,混入满室狼藉。 佣人们绷紧神经立在一侧,生怕触了哪位主人的霉头。 “小少爷还没回来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