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心翼翼而且很不确定,却得到了师傅的赞扬,林其钊苦笑道着:“我怀疑我还得现丑,那儿应该不会还躺着一只死耗子等着我们去抓。” “所以,显得警察笨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处,骄傲的人才会输。”申令辰笑着道,一语挂了电话。 林其钊拿着手机,忽然觉得,似乎再输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耗去,两个小时后,接近省界。 三个小时后,通过安阳市。 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密切关注的目标车辆去向的技侦及追踪,心全部悬起来了,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回巢了…… …… 这辆疾驰的面包车几百公里换驾两人,除了一顿饭,根本未停,驶出安阳的时候,小木的心莫名地抽紧了,回窝了,是今晚?还是明天,或者更晚一点,想传出消息可没那么容易,最好的结果是,排查能找到他形容的那个窝点。 能吗?他说不清,就是有点担心,不过还好,这些人比戎武、聂奇峰那伙的火力差多了,整个一群逗逼货。 这不,当过和尚的王立松在聊女人;当奸商的徐同雷,却是满口兄弟义气,至于那位半路上车的邱广汉,纯粹一逗逼中的战斗逼,徐同雷问他安阳出事怎么回事,这货说了,咱这行天天有抓的,你能怨我?吃这碗饭得凭本事,怕出事别干啊。 他的理论是,没抓着就使劲快活,抓着了活该。 这人倒坦荡,三句话就和小木扯在哥们了,直说了,有啥以后找我,你汉哥别的本事没有啊,弄钱没说的,就那帮傻条子,抓老子多少年了,老子不照样快活着。 小木点头称是,其实他心里在想,要林其钊知道栽在这个傻货手里不知道该做如何之想,坑了警察了三十五万,他快膨胀到不可自己了。 逗逼多,不寂寞,聊完女人聊钱,聊完钱再聊女人,等聊的没意思了,这些货居然开始……唱歌。 徐同雷一拧破车上的录音机,一塞破磁带,铿锵的声音就来了,据说是江湖流行的《炮哥》:身为社会人,我聊的是社会磕。一天三顿小烧烤,我早晚就是喝。 周围的美女,爱我的很多。为了我的好兄弟,我啥都愿意做。 那怕刀山火海,甚至下油锅。做人就要讲义气,有事你就说。 就算是没有钱,他面子也得过。虽然是个小人物,可我活得很洒脱。 徐同雷拍着腿唱,开车的王立松晃着脑袋唱,后座的邱广汉,搂着小木唱,那声音利落之极,铿锵之极,嚣张之极,当然也洒脱之极……真尼马,这黑涩会文化也算文化的一种吧,粗口糙话敲打乐配着音,还真挺提神的。 嗖……一声,车穿过了沥河镇出口,小木心一抽,居然没停车。 而且一点也没有减速,他寻思着没敢问,又走了十几分钟,他出声了,问着徐同雷道着:“雷叔,路是不是错了?” “呀喝,你都记得路?”王立松讶异了一声,出来上高速前是被蒙着眼的。 “我不记得路,可我记得味道啊……怎么没闻到那种臭鸡蛋混合的屎味了。”小木形容道,这明显不是原来的地方。 哈哈哈……邱广汉张着大嘴笑道:“带你去个更臭的地方,做好心理准备啊。” “啊?不回那村了?”小木惊愕了声,赶紧补充:“还有比那更差的。” “呵呵,臭小子别多问了,让你开开眼界,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你的前半辈子,基本白活咧。”徐同雷奸笑着,给了个糊里糊涂的解释。 车在夜色里越走越远。 带个光标的目标点,在可视屏上,离包围圈也越来越远,通话里传来的党爱民的声音,汇报着目标已经脱离控制,在问追不追。 “紧紧咬住,后面的事你们别管了。” 林其钊如是下令道,他知道,又一次流产了,可能是这些人南下的间隙,那个隐敝的制钞厂,已经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