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认识有问题啊,到底那个组织的人,自己清楚不……信不信扇你啊。”老马伸手,敲打着这位思想落后分子,司机看到几人吃完,赶紧警示,然后这辆车先行而走,与目标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继续着这次长途盯梢之旅…… “消息来了,又出来一个窝点,富县,西关,敬老院。” 保密员兴奋地对午餐归来的几位领导汇报,实时的传输到位了,偷拍到的成员照、周边有监控的地点提取的录像,正在根据“线人”给的体貌特征比对混杂在其中的大经理。 “呵呵,又出来一个董卓……哦哟,这可真够头疼的。”叶天书道,范文杰看了眼简报,递给了邀请来的骆处长,骆冠奇笑着道着:“在传销组织里,没有几个化名的,都不算上级别了,这些就是他们的中坚力量,将来抓捕,这些人也将是重点对象,大部分未被消耗的内部资金,这些人手里的存量最大。” “问题是,现在还有几个体貌特征对不上号,不知道是监控里漏了,还是这些人隐藏的好,躲过了。”叶天书道。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些身份确定之类的细节问题,谈抓捕尚早。”骆冠奇已经进入角色了,熟悉了一遍案情,饭间又讨论很久,此时他理清了头绪问着一个被忽视的问题:“接着中午咱们吃饭时候谈的讲,我带来了数例侦破传销案件,对比在你们省发生的这例,二位请看,如果直观地放出时间轴和案情推进,你们第一感觉是什么?” 这位骆处长很细心,详细地做了一个时间轴,直观地看,5月18日脱逃精神病医院之后,前十日,围绕省城周边的十余窝点迅速曝光、后十日,六市十二县的窝点,也像雨后春笋一样曝出来了,到富县为止,34处大大小小的窝点,加上窝点那些化名的大经理,全部上了名单。 “好像……太容易了点?”范文杰如是道,了解的邻省相似案例,那一个不是动用庞大警力加上举报群众和线人共同防范的结果,而陕省这一例,此时回想,似乎战果来得太容易了。 “这一位3326卧底警员,是我们省厅向省外某兄弟单位借来的功勋卧底,他参与过很多大案……而且,我们使用的这位线人也很特殊,他是美国俄克拉何马州心理学专业毕业,眼光非常独到,我们都领教过了。”叶天书道,言外之意,是己方阵容强大的缘故。 “我不是怀疑贵方的成绩,而是据我经验判断,总觉得漏了什么……对了,卢鸿博在什么地方?”骆处长问。 保密员反查着电脑,从日志的记录里看到了外勤的标注,他随即汇报道:“就在省城,这些天一直没动。” “是这样的,卢疯子自知我们会对他严密监控,所以他把那位红色线人推到了他的位置,代替他,和另一个大讲师杨梦露一起巡回讲课……杨梦露也是个化名,据我们调查,他是湖北某市歌舞团女高音演员,没有查到案底,不过应该从事传销很久了。”叶天书道。 骆处长蹙眉思忖着,突来这样一问:“要说卢疯子没疯,我可能不信;但要说卢疯子会放弃他的事业,那我更不信,我处置过很多被洗脑的传销骨干分子,那些人会狂热到,那怕喝凉白开也要把事业进行到底的程度。” 问题来了,难道卢疯子别有用意? 可他是疯子啊?较量了十几年,已经没人期待这个疯子还能皤然悔悟了。 叶天书命令外勤即时汇报,很快汇报回来了一段关键词:酒店,饭店,ktv,会所、医院,五点共同构成了这个疯子的生活,关键是医院,他用不同的身份购买了数种药物,暗处盯梢的特勤拿回了药品存根,是抗抑郁类药物。 没错,就是个患者,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病,那怕是活在醉生梦死中,对于警察,什么样的人渣都不足为奇,卢疯子还不算最烂的那种,最起码他很挑剔,找女人也是找会所里的高档货。 同样也有个隐藏问题来了,范文杰主任纳闷问:“谁供应着他这么大的开销啊?” 犯罪那一行,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白来的馅饼,骆处长道着:“这就是问题了,以我的经验,凡现身的,都不是组织者,凡组织者,都擅长于远程操控,也就是说,他不会出现在已知的这些窝点,不在这份名单上。” 这像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而且是正确的,叶天书和范文杰一下子变得有点失落了。 “这个组织者是谁,在什么地方,暂且放下,对于目前的信息量,我们解释不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挑一个简单的,再回到原处,看这一组时间轴,我这样问:他准备干什么?二十天推进了一个省的申购、而且是启用的不确定的新人、就即便他们非常看好这个新人,也说不通啊……各位想想,一个阶层严密的组织,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确定的新人一步登天,进到他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