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介怀都冰释了,小木正坐在餐厅中央,悠闲地抿着咖啡,旁边放着碗碟,估计是慢悠悠地享受了一顿晚餐,依然像张狂记忆中一样,这家伙对于品位有强迫症,讲究得让人觉得他很装逼。 和机场这位耳语几句,送走了人,张狂三人踱向小木的餐桌,这三位一进门可和这个优雅的环境格格不入了,服务员吓了一跳,要问时,被一张警证把话全咽回去了。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小木故意问。 “那你怎么没走?”张狂也故意问。 “我吃了顿饭,误了登机了……你们呢?”小木笑着道。 “我们……我们想你一定误了登机了,所以就来找了呗。”张狂道,两人呵呵笑了,却不料小木脸一拉,不客气地道:“那等什么,赶紧买单。” “哦……快去。”张狂支使着连强,连强现在不介怀了,赶紧上前买单,一听三百多的价格,再一看一碗面四十多,气得他剜了服务员一眼斥着:“比传销还黑啊。” 掏出瘪瘪的钱包,却是踌蹰了,马烽火赶紧上来,知道这穷哥们手边没余钱,他掏着银行卡,却不料已经拦着把钱给付了,剩下的几张他随手塞给老马道着:“别推拒啊,这是秃哥手里藏的黑钱,送你了,估计我用不上了。” 这,马烽火一下感动的有点难堪,小木一转身,机票扔给连强了,他道着:“别说我不领情啊……我还真不领情,两清了哈。” “哎呀,你看这事闹得……我,我,我郑重道歉。”连强不好意思地道。 这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的那种直肠子,下午恶相毕露的脸,现在怎么看怎么尴尬,小木笑了笑,看看张狂,张狂兴奋地道着:“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 “你少得意,我可什么都没答应啊。”小木道,径自走了。 “人都留下来了,这还需要答应吗。”张狂追着,不好意思地道。 “那考考,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吗?”小木问。 这个问题绝对简单,可一想去很难回答,张狂想想,问老马为什么?老马愣了下,好像很简单的问题嘛,他怎么一下子卡住了,居然回答不了。 “那为什么啊?”张狂干脆问回去了。 “为了看一个心理大逆转能给一个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小木道,看来简单问题复杂化了,都没太听懂,然后小木附加解释道:“直白地讲就是,想看看你从极度失落到兴喜若狂的傻。逼样啊。” 张狂脸色一愕,然后小嘎嘎直笑,气得他作势一掐恶狠狠说着:“臭小子,恶心我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信啊,咱俩不都是精神病么?”小木道,那掐的手势化作击掌,啪声一响,心有默契地紧紧一握,小木欣慰地道了句:“没扔下我,给了我两回钱让我走的人,我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走了……我说秃蛋,你别老摆臭脸架子,你得多求求我啊。” “滚蛋,想得美。”张狂不屑道。 “那别怪我不帮你啊,以你的智商,应付不来卢疯子啊,说不定还有比卢疯子更厉害的人。”小木道。 “嘿哟,你是揪着我小辫不放了是不是?”张狂作势威胁,老马可拦着了,直虚张声势道着:“千万别,敢惹了这位爷,回头大经理得开了咱们……我说小木,不,林导师,我也郑重向你道歉啊。要是家里知道您没走,指不定得乐成什么样子呢。” “我就说了嘛,每个人心里都有正义感,都无法坐视、旁观。”连强道。 “你们快算了吧,拿得解放前的工资,抓的是现代化的罪犯,过得是非人类的生活,偏偏心里想的还是舍己为人、平安一方……呵呵,像你们这种穿制服的,其实和做传销的是一个概念,都被组织用一种理念和行为模式洗脑了。”小木道。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