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火急火燎的赶回了部落,替小男孩煎药,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煎好了一碗药,在老头的连哄带骗之下,小男孩开口喝了一口,但是随即就给吐了出来,还把剩下的整碗都给洒了。 我特么差点跳起来,所有人这么努力去找药煎药,还不是为了治好他的病,但他却因为苦,把所有人的心血给白费了。 老人苦着脸,对着我们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 爷爷微微皱眉,说道:“没事,药确实苦了。” 从爷爷的脸上,我看到了无奈,再好的医术,再好的药,碰到不配合的病人,再小的病都治不好。 既然连药都不黑了,那就更别说针灸了,看到那闪闪发光的银针,肯定怕,也肯定不会配合的。 “我看,要不算了,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样,哎。”名叫巴特的老头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了,我都习惯了。” “不是,这不是不能治,而且他不配合,这完全是两种概念。”我爷爷说道:“治不好和不配合,您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放弃了,岂不是可惜,也毁了孩子的一生。” “话是这么说,我也很想他能治好,但是他不配合,我也没办法啊。”老头也为难的摇摇头。 我们就静静的坐下抽烟,巴特向我们讲述孩子小时候的经历,然后我们转过去,却发现那小孩子跑到了马群的边上,正乐呵呵的盯着一头小马驹。 原来小男孩不是不会笑,而且不会跟人乐。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天地,特别是像他这种自闭症的孩子,完全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了,不与别人分享,但没想到竟然会跟小马驹分享。 “要是老马和阿依慕在这里就好了。”我突然想起了老马。 “是啊,这次没把老马带过来。”嫂子也在我边上说道:“要不打个电话,让老马过来?” “算了,毕竟不是在国内。”我摇了摇头。 我走到马槽的围栏外,距离那小男孩有段距离,生怕吓到他。 但他好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只是乐呵呵的伸手摸着小马驹的头,对着小马驹笑,然后喉咙里竟然能发出嘶嘶嘶嘶的声音,好像是很大口的呼吸声,有好像哮喘的样子。 一般人是用过声带发声,但如果声带不能正常工作,有较大的气流经过声带时,也能带动声带发声,这小男孩此刻发出了声音就是这种。 “不对。”我微微皱眉,小声的跟嫂子说:“嫂子,你有没有发现,那小马驹好像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也在嘶嘶的回应着他。” “耶,好像是真的耶!”嫂子一喜,声音有点大。 我赶紧拉了拉嫂子,让其不要大声,生怕惊动了小男孩。 这是小马驹的妈妈也走了过来,小男孩也伸手摸了摸母马的额头,母马也嘶嘶的打着响鼻,小男孩也嘶嘶回应着。 “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上帝关了他的门,却给他开了扇窗子,竟然能跟马交流。”我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或许是小男孩从小就跟这些马朝夕相处,所以有感情了,这些马也接纳了他。”嫂子想了想说。 “或许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折腾了一天,天都黑了,我转头问向爷爷,说道:“爷爷,我们该回去了,明天再来。” “晚上就不回去了,晚上住这了。”爷爷说道。 “哦。” 我还以为干嘛要住蒙古包,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在小男孩的食物里放了麻醉药。 小男孩沉沉的睡去,然后爷爷就拿着银针,替小男孩针灸,完事之后,我们一大伙人就在一个蒙古包里住下了。 以前我也没住过蒙古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蒙古包都是可以开顶的,但是眼前的这个蒙古包却是开顶的,拉链一拉,就把顶给掀开了。 我们所有人都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夜空里的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