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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症 第93节


里,她就变得格外黏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呆在一起。

    他在书房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画画,画他工作时的样子。

    没出门的这些日子里,虞清晚又断断续续画了很多副画,都是画给他的。

    她画好一副,贺晟便亲手装裱一副,还在别墅里专门腾出了一间房间,把所有的画迁移过去。

    很多时候,她明明在冲他笑着,却让他觉得触碰不到。

    贺晟以为她是因为想出去留学的事,最近才情绪不对,并没有多想。

    于是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时,他从背后拥住她,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线落在她耳畔。

    “再给我几个月时间,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就陪你办签证。”

    他已经决定好了,既然她想离开这里,那他就陪着她去。

    为了她,贺晟也心甘情愿退到底线后的一万步。

    只要她高兴。

    闻言,虞清晚转过身去,怔怔地对上他的视线:“你...同意了?”

    他低应了声:“现在开心了?”

    虞清晚咬紧唇,克制着心底那阵酸涩和感动,饱胀到几乎要漫溢出来的清晰将她包裹。

    其实她早就猜到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方退步或妥协,一定是他先低下头。

    哪怕他是那样偏执的性子,依然会选择为了她改变。

    贺晟低头去吻她,一边轻声问:“怎么又哭了。”

    虞清晚的眼眶含着泪水,想要努力隐忍克制,越是这样,眼泪却越是不听话地从眼角滚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是她的丈夫啊。

    也是全世界唯一爱她护她的人。

    她忽然伸手攀住他的脖颈,柔软的唇瓣贴上去,浅浅亲吻着他的薄唇。

    感受到她的主动和回应,他低笑了声,抬手将她抱起。

    “这么主动?”

    她的眼睫轻颤着,嗓音娇而怯:“我想要你,贺晟。”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的眼眸也幽暗下来。

    听见她主动说想要,他低头咬住她身上摇摇欲坠的扣子,掌心所及之处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勾着她不由自主往自己身上攀附。

    “在浴室里试试?”

    她没拒绝,把头靠在他肩上,乖顺得让他心颤。

    浴室水流潺潺,氤氲的热气爬上光洁的玻璃,空气中仿佛有什么浮浮沉沉,水痕顺着玻璃一道道下滑,倒映在上面的身影抵死纠缠着,彼此的呼吸丝丝缕缕交融,身体也被包裹着暖流中漂浮。

    水滴和眼角的泪水混合在一起,从她泛红的眼尾滚落,最后被不着痕迹地抹去,消散得无影无踪。

    -

    时间极快地流逝着,转眼间,一月就要结束,春天也就快要来了。

    离他们的婚礼也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然而没过多久,贺晟就再次不得不出差。

    他在着手将贺氏集团的生意重心尽可能快速转移到国外,这样早点就能安心陪她。

    那天,本该是下午回临城的飞机。

    可不知道为什么,贺晟只觉得心慌得厉害,找不到源头,就仿佛心头正在缺失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强烈到难以忽视的心悸感蔓延开来,他只能加快速度赶回家。

    只有亲眼看到她,他才能心安。

    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密布,仿佛积蓄着狂风暴雨,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好的预兆。

    车停在别墅外时,只见管家神色慌乱地冲出来。

    “先生,太太,太太她晕倒了....”

    贺晟猛地一把推开所有人,快步流星朝别墅里走去,脚步慌乱至极。

    花房里乱成一团,摆在地上的花盆被人慌不择路地踢倒,土壤散落一地,满地狼藉,家庭医生慌乱地提着药箱进进出出,混乱一片。

    视线里,她的素描本躺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刺目的红。

    再往里走一步,便看见他的妻子苍白着脸,悄无声息地躺在藤椅上,宛如一只在血泊中支离破碎的蝴蝶,脆弱到近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那一刻,贺晟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塌了,轰鸣声一阵接着一阵。

    周围的一切仿佛变成了黑白色,空气停止流动,耳边什么声音也再听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在宿舍写文写到嚎啕大哭。写了多久哭了多久

    *明天应该还是正常时间五点更新,觉得虐也可以等两天来。或者陪我一起哭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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