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震和容旭已经被保镖死死摁住,跪在地上,狼狈至极,全然不见刚刚硬闯容家的嚣张模样。 看着贺晟下了楼,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就更加明显。 贺晟是什么脾性,他们早有耳闻。 他们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见男人一袭白衬衫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着,面容瞧不出半点情绪。 贺晟没急着过去,而是拿打火机点了根烟,也不说话,只等着一根烟渐渐燃尽。 客厅里安静异常,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觉得心惊胆战,像钝刀子割肉,煎熬异常。 终于,贺晟捻灭指间的烟起身,走到容震面前,居高临下的角度。 掉落的半截烟灰恰好掉落在容震脸上,烧灼感顿时袭来,羞辱至极。 可容震却根本不敢动一下。 下一刻,终于听见贺晟开口。 “刚才说谁晦气,来,再说一遍。” 语气淡得辨不出情绪,却莫名让人寒意丛生。 容震咽了咽喉咙,面上血色尽褪:“贺..贺老板,刚才是我说错话,我....” 话未说完,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回荡在客厅里,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男人的力道生生震碎一样。 贺晟毫不费力地拎起他的领口,压制着那股想杀人的冲动,脸色如阎罗一般可怖,漆黑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流露出几分暴戾之色。 “怎么,想要公章啊?” 容震连忙胡乱地摇着头,却被男人生生拽起来,靠近他,慢条斯理地问:“贺家的要不要?” 看着他的面容疼得几乎扭曲,贺晟唇角的弧度也微微扬起,眼底尽是森冷的戾气。 “给你,你有命拿吗?” - 不知过了多久。 虞清晚终于慢慢转醒,却发现自己在卧室里。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她转过头,就看见李姨守在床边。 虞清晚动了动唇,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成调的沙哑。 “李姨,你们没事吧?” 见她醒了,李姨才终于放心下来,眼眶含着热泪关心问:“放心吧小姐,我们都没事。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虞清晚缓慢地摇了摇头,除了疲倦,她倒是也没觉得哪里特别难受。 想起刚刚昏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虞清晚眼睫动了动,连忙问:“他人呢?” “小姐说贺老板?在楼下呢。” 李姨弯腰把虞清晚的被角掖了掖,忍不住开口:“小姐刚刚在楼下晕过去的时候,那位贺老板,脸色实在阴沉得吓人。家庭医生过来说你没什么事,这才好一些。” 想起刚刚在楼下偷偷瞧见的场面,李姨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怵。 还真是从没见过身上戾气那么重的年轻人,让她一个上了岁数的人都忍不住心生畏惧。 听见李姨说的,虞清晚安静垂下眼,心口不知怎的,泛起一阵酸涩饱胀的情绪。 他不是正忙着和别人订婚联姻吗? 怎么还有空来容家管她。 就在此时,卧室的门推开,贺晟从外面走进来。 他换了件黑色衬衫,袖口半挽着,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线条,俊脸神色自若,看不出什么异常。 也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刚刚在楼下客厅下了多重的手。 李姨赶忙从卧室里退出去,把房间门关上。 顿时,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贺晟抬脚走过去,淡声问:“醒了?” 虞清晚的目光扫过他身上,没看到血迹,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容震他们....” 然而下一刻,就听见贺晟轻描淡写道:“剁碎喂狗了。” 闻言,她的美眸陡然睁大,有些迟钝地没回过神。 他没忍住轻笑一声,俯下身靠近她一些,嗓音低沉散漫。 “这就信了?” “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虞清晚这才反应过来贺晟是在逗她,抿唇不跟他说话了。 然而贺晟没说的是,刚刚他进来,看见她被那群人逼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模样,心里确实冒出过这个念头。 确实该剁碎了喂狗。 刚压下去的戾气又隐约露出痕迹,他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隐去,抬手把她刚刚弄乱的被角掖好。 这时,楼下传来吵吵嚷嚷的声响,好像是有人来了。 虞清晚细眉拧了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在楼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