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骏马似乎是等待已久,反应尤其敏锐,突然带着她往前冲去。 芸娘:...... 芸娘紧紧地勒住缰绳,吓得花容失色。 耳畔的风再次呼啸了起来,什么也听不见,倒是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母亲的话,“等宁宁学会了骑马,将来你父亲回来了,咱们三人比比,看看谁骑的快。” “宁宁,母亲不是爱骑马,只是贪念身在马背上,风扑面而过时的那份自在,如今自由都没了,我留着它又有何用,你听话,让开,让你祖母牵走。” 十一岁那年她没了父亲,母亲同样也失去了丈夫,连同跟了她十几年的马,也没了。 母亲说,她一点都不伤心,可她的枕头,每日早上起来都是湿的。 她甚至还宽慰自己,“一匹马罢了,等宁宁长大后,去你外祖父家,他那后山上全是骏马,你随便挑,看上哪匹咱就骑哪匹,到时候啊,只怕你不敢跑......” 她敢的,母亲。 只是您不愿意等我。 裴安立在湖对岸,一只脚踏在了石头上,手肘搭在腿上,看着她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倒影在湖水之中,慢慢地快了起来。 当日王荆找上他,提出要带她出来,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感触。 如今一瞧。 确实关太久了。 她说得对,往后如何,谁也无法预测,但她想要的是自由,如今他刚好能给她,为何不能给。 阳光斑驳的湖畔,马蹄声迟迟不断,他没催她,等她跑了个够。 日头的光影从他脚前,移到了湖水中央,马蹄声终于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裴安回头看向她。 她翻身下马,双手提着裙摆,朝他快步走来,额前的发丝被风吹久了,往后仰去,露出了一片光洁的额头,双颊生出了绯红,那晕出来的颜色,比成熟的殷桃还要诱人好看。 “怎么样,活动开......” 他话还没说话,她突然扑上前来,一把搂住了他脖子,久久不语,待鼻尖的酸楚过去,她才松开他,双目炯炯地望着他,“郎君,我给你人,两千铁骑,有作战经验。” 造反吧。 将这让人透不过气的天下反了。 裴安:...... 他手掌抚在她后背,等她缓回了胸口的那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软饭?” 芸娘一愣,起身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吃软饭怎么了? 裴安一笑,手掌移到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搂进怀里,“走吧,一身是汗,别吹凉了。” 芸娘见他又岔开,忙道,“郎君带我来了这么好的地方,我理应报答。” 他侧目盯着她,“真想报答?” 芸娘点头,“嗯。” “亲一下吧。”他突然弯身凑脸过来,明目张胆的语气,嘴角还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笑容,像极了贵族里的纨绔公子爷。 定亲之前,她不认识他,全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定亲之后,了解也不多,倒是成婚后的几日同床共枕,对他慢慢地有了认知。 可夜里归夜里,她从不曾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流露出这副孟浪模样。 换做旁人,芸娘或许觉得轻佻,可跟前这人,实属长得太好,摆出这副风流之态来,只会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