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顺着墙爬进来,同我说一些外面的趣事。” 大姐姐偶尔还会给她带临安城的糖人。 “你没爬过墙?” 芸娘:...... 芸娘心头一跳,朝他望去,裴安手背抵着下颚,神色放松,也没避开她的目光。 懒散放松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芸娘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该怎么回答,她虽没饮酒,但也听说过,有的人醉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可有的人,醒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爬过。”芸娘不想说谎。 “去找谁?” 芸娘再次一愣,这回裴安没看她,提起了酒壶,往她跟前的酒杯里添酒,烛火的光突然闪了一下,裴安没看清,酒洒出了两滴。 芸娘看得仔细,防备的心又放了下来,回答道,“想出去找外公。” 她外公,顾氏? 顾氏一门也是武将,且下场也不太好,如今已经消声灭迹,一场大战后,家里的两个公子爷,至今下落不明。 裴安:......他问的不是这个,怕她再岔开话题,简单直接地问,“五年除了王家的姐妹,你没同旁人接触过?” 有的。 邢风啊。 这回她似乎终于明白了,他想问她什么,一时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能醉了还惦记着,肯定是介怀了。 她和邢风的过去,他应该多少听说过,两个就差正式订亲,要说没点什么,也不可能。 就像她和萧娘子的牵扯一样。 那日他同自己坦白了他和萧娘子,如今她已经嫁给了他,她也没什么不能坦白的,点头道,“有,我见过邢风。” 裴风搭在桌上的指尖一动。 芸娘主动道,“那时候没人陪我说话,我和他自小相识,又只隔了一个院墙,闷得慌了,听他聊起外面的世界,总觉得自个儿也出去过一回,他说南海的珍珠有碗口那么大,还有江南一年四季如春,就连到了冬天,树叶都不会掉,绿油油的,还说那里的人一辈子都没看过雪呢,想想我竟然比他们好,至少小时候还堆过雪人,他告诉我,这天下的人其实都被关在了牢房里,只不过我的那间院子,格外小了一些罢了......” 裴安听着听着,眼皮子便开始跳。 碗口大的珍珠,他屋里就有,没什么好奇的,四季如春又有何好的,湿气重,容易染上风湿...... 他朝着她探究地望了过去,她也正看向她,眸子如凝了一汪水,面色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真诚地道,“我知道,郎君不喜欢追究过去......” 裴安:...... 也不一定。 “但之前,我是以为将来会嫁给他,才去接近他,如今,我既然已嫁给了郎君,郎君便是我这辈子要跟随之人,往后我要是想看珍珠,想去江南,自我郎君带我一块儿去。” 她说着,眼眸羞涩地躲开,垂下头低声道,“今后,我,我也只念郎君一人。” 像他这样的‘奸臣’身份,酒醉后,不可能会忘事。 她趁他醉着,好开口,也希望他能安心。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熏香炉里,袅袅青烟往上,气息不断地钻入两人的鼻尖,裴安再去饮杯里的酒,突然之间,有了几分醉意。 她那壶里的是果子酒? 见他半晌都没吭声,芸娘有了一些忐忑,目光怯怯地看向他,澄清道,“除,除了聊天之外,我没同他有过任何旁的接触。” 牵手,应该不算。 她没站稳,他扶了她一把,牵住了他,再就是小时候不懂事,拉着手玩过过家家。这种细节,就全然没必要拿出来说了。 她等着他的反应,良久后,见他点了一下头,“嗯。” 芸娘松了一口气,继续给他添酒,酒添完,突然想起了一桩正事。 玉佩! 她得拿回来。 他醉了,正是好说话的时候。 “还有一事。” 裴安看向她。 芸娘将酒壶放下,轻声道,“那个玉佩。” 裴安:...... 醉了倒是终于肯说了。 “那日在渡口,我送给郎君的玉佩,是我母亲留下来给我的,先前因为和邢公子有了口头的婚约在身,我便以此物,当成信物送给了他,后来婚事不成,我已同他要了回来。” 要说被还回来,太丢人,横竖都一样。 芸娘继续道,“那日见郎君突然赠玉与我,我也不好白拿了郎君的东西,刚好那枚玉佩带在身上,一时着急,便送给了郎君,我知道郎君心胸大度,定不会在意这些,可我再三想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赠过旁人的东西,我不该再拿来给郎君,郎君将它给我,我改日重新再送你一样更好的,可行?” 裴安:...... 什么意思,二手货就算了,还要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