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 说到这里,楚明诚又愤怒起来,扭头怨怪地看了赵氏一眼,咬牙道:“那药……药把我吃糊涂了,我…我难受的很……” 下了那种虎狼药,他当时就如喝醉般,头晕目眩,身子却又燥热难当。 迷迷糊糊里,赵氏扶着他,说送他回房间休息。他哪想过在自家府邸,自家母亲会设套害他。 进了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抹俏影,身上穿着妻子的月白裙衫,发髻也梳成妻子的样式,他喜不自胜,以为是妻子从娘家回来了。跌跌撞撞走到床边,从后摸了上去,嘴里喊着“阿妩,我好难受”,见她没有反抗,手伸去前头解她衣裳。 那药效让他浑身火烧火燎,就算怀中之人如何都不愿意转过身来,他也无暇多想,就在提枪上阵紧要关口时,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再将人掰过来,看着那张与妻子几分相似的面孔,他大惊失色将人踢下了床,又急急披了衣服往外跑。 身上药效虽如万千蚂蚁啃噬般难受,但想到阿妩当初嫁他时,他亲口保证过不纳二色,便绝不肯回头去看那苦苦挽留纠缠的女子,而是跳进院中那口灌满水的大缸里——初春的冷水冰寒刺骨,泡在其间虽然有所缓解,然药效太强,仍是绷胀得好似要裂体而亡。 “之后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在那口缸里晕了过去,再次醒来,陈大夫给我扎针……”楚明诚一脸委屈悲愤地看向李妩:“阿妩,你相信我,我绝不想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这次、这次是我大意,是我太蠢……” 他边说边痛苦地抬手砸向自己的脑袋:“我怎能这么大意,又着了道!” 他这般砰砰砰地打着,看得赵氏心疼不已,连忙去拦:“儿啊,你别这样!” “不要过来!”楚明诚却不让她碰,那双眼睛望着她愤怒得发红,若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生母,他真想一拳头抡上去。 谁能想到啊,他在外辛劳半月好不容易回家了,却在自己生母的院子中了圈套!楚明诚这颗心怄得,直要怄出血来。 赵氏也被儿子这副凶狠样子吓到了,僵在原地,视线无措地扫过屋内其他人,楚国公黑着脸不看她,李妩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唯一出点声音的是那个与李妩模样三分相似的瘦马楚楚,人如其名,正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赵氏顿觉一阵众叛亲离之感,可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给儿子房里塞给女人,这种事别府的夫人又不是没做过?哪家王孙公子院里就一个妻房的?凭何自家儿子非得给李妩守着! “天爷菩萨啊,我是作了什么孽啊。”赵氏悲从中来,只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捶着胸口哭了起来:“我怀胎十月,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的儿子啊,今日竟如仇人般凶瞪我。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费神费力给你寻个美人儿送你身边,我图什么?还不是想早点抱个孙子,好给我们国公府添丁进口,继承香火?我错哪里了?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她哭嚎起来,屋内众人都皱起眉头,最后还是楚国公看不过眼,沉声吩咐晚秋嬷嬷:“扶夫人坐下。” “是。”晚秋嬷嬷极是心疼赵氏,也抹了把眼泪:“夫人您消消气,坐下吧。” 赵氏自是顺杆子下,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边坐回去,边偷偷瞅着楚国公。 楚国公没好气乜了她一眼,而后正了正神色,看向下首小夫妻:“彦之,阿妩,虽说此事你们母亲的做法不对,但她本意是好的……” “父亲。”楚明诚咬牙切齿地打断:“本意如何为好?儿子已多次明白告诉母亲,我此生只守着阿妩一人过,房扆崋中再不要其他女人。她明知我不愿,却还用这种……这种不堪的手段对付我,她哪是想为我好,我看她压根就不想让我好过!” “混账!”楚国公重重拍了下桌子,虎目圆瞪:“长辈说话,岂容你随意打断?且你母亲就算再不对,也是你母亲,岂容你这般忤逆?这些年的礼仪孝道都读去狗肚子里不成!” 多年官场浸淫之人自有一派庄重威严,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