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丧气?” “我就是……”夏末忽然开口,“我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我就是……我就是蠢,我明明知道不该做,所有的因素都不对,我心里清清楚楚的,可我还是被侥幸冲昏了头。结果人家指出来不应该的原因了,说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我就显得像个不知廉耻的傻逼。” “你这是怎么了?”老人撂下棋子,担忧地看着夏末,“你太灰心了。” 夏末做了个苦脸,想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却没忍住一声叹息。他避开老人的眼睛,在老人的眼睛里他就像个沮丧的顽童。这样太不应该了,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也从没有这么懒怠过,更没有像现在这样躲在茶馆里不见人。 他的手机响了。 他第一个想到是小舟打电话给他,他们说透了做不了情人以后,小舟就别别扭扭地极力制造兄弟气氛。夏末统计过,这两天小舟每隔四个小时会准时给他打个电话,每隔两个小时会准时给他发微信,一个半小时之内一定会转发一条搞笑微博并且还圈他。他一半无奈,一半模模糊糊地妄想着如果能拥有一个有强迫症的数学系男朋友该是多么奇妙的经历——测算小舟的心情和动向会相当容易,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数据表,将感情这种模糊的化学反应进行量化分析。 但这个电话不是小舟打的,夏末看了一眼手表,小舟的电话还差两分钟。他接起了电话,“师叔。” 他又揉了一把脸,虽然师叔看不见,但他觉得还是应该尽量显得精神一些,他还没告诉师叔他辞职了,看来是师兄去跟他说了,似乎也说清了前因后果,师叔也没说他什么,那种人对这些事都看得淡,只是说他可惜了,项目马上就要批下来,他白白辛苦一场。说得他又开始上火,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无用功,他还不习惯种了桃树不结果。 安慰了师叔几句,师叔表示有几个职位可以让他考虑,只是不知道他的择业方向是怎么样的,是否有意继续做学者,或许研究所是不错的选择。他想了想,发觉他的脑子里热起了雾,什么都思考不进去。他含糊地回答了师叔,没有把话说死,直觉现在不是个做决定的好时候。 放下电话,师兄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夏末猜测大师兄一定在师叔那里还没有离开,他可能就是为了他的事专程去当面跟师叔说明白的。他跟师兄其实并不熟,他甚至也不太把师兄当朋友看,有时师兄跟他啰嗦,他心里还有点不耐烦。现在想想,不擅长处理人情的师兄一直都试图照顾他,笨是笨了点,却真真正正地有兄弟的情分在。都是他自己,从前被老师宠坏了,像个骄傲的公孔雀一直支棱着他的破毛,不可一世地挺着脖子,不太搭理师兄弟。 师兄着急得都有点结巴,都没有师叔转圜的快,一条道跑到黑,跟夏末说千万不能辞职啊,为什么那么任性,再说做人就要有骨气,没有错就是没有错,一定要跟院长扛到底,为什么他说两句歪话就要走。 夏末不认为自己能跟师兄解释清楚,认真不得又不认真不得。 “夏末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你跟陈炳炎难得关系相处的那么好,他都肯帮你要项目了,搭上他这条线,以后你不会缺项目经费的。你就再想想,你都已经把职业环境铺垫的这么好了,你还想说不要就不要了吗?你不能任性啊!院长是什么东西,项目不从他手里走,论文职称不靠他,他不就不让你上课了吗?咱们哪有老师愿意上课的?能不上课大家都求之不得。” 夏末沉下脸来半天没说话,师兄因为得不到反驳一个人演讲得越来越来劲。 小舟放下手机,皱着眉盯了手机一会。电话打不通,夏末在跟什么人聊得正开心,看见插进来的电话都没空回他一下。 “你们觉得我这个周末的主题设计的怎么样?” 他就听见这一句话,有点恍惚地看着吧台对面的何唯。何唯讲的一定很来劲,兴奋的都冒汗了。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们催促,“怎么样啊?给个评价啊!” “你脑袋真圆,我看着你这么圆的脑袋还怎么能思考?”小舟瞪着他。“你还穿绿衣服戴黄帽子,差评!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就好像陶陶养的沙漠植物,你有点品位好不好?” “操!你他妈就适合戴绿帽子。”他愤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