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就荒疏了。 可他还真就是个理论派,即使想得这样明白,在这样的年纪再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也还是做不到。如果他真的说得那么煽情了,结果夏末还是生气呢? 但是,往好的一面想,有时候说什么并不那么重要,做什么才重要。他又鼓起勇气来。夏末只是今天太生气了而已,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个表里如一的人,等他消气就会想明白的。 果然夏末自己转开了视线,似乎不想这么逼着他了,而且还咬紧了嘴唇,好像他自己也厌恶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小舟看得出来,又忍不住心疼他。 一直到睡觉的时间,夏末都没有再说话。 这种滋味实在太难熬了,小舟几乎不敢躺在夏末的身边,又觉得能挨这么近距离的日子基本到了头。一夜失眠,天亮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他还要上课。就在这个时候,他以为他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第36章 星期一夏末也有课,早上两个人差不多同时起床,只不过气氛这种东西……基本上还是固体。两个人在卫生间门口走了个对脸,夏末看着小舟的脸愣了一下。不用说小舟也知道,一宿没睡觉,胡思乱想,煎心熬肝的,自己的脸色肯定不会太好看。照着镜子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嘴唇上起了一层皮,脸色看起来就像高烧之后。 即便是这样,夏末也没有跟他说话,大概是真心怀疑他不是个东西了。他在家里就算待一个早上也是煎熬,就这么等着夏末原谅他,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了。也许不等夏末原谅他,他就已经自行挂掉了。 小舟早上的这堂课很重要,老师讲课速度奇快,他需要竭尽全力地理解,满心疲惫。他也时常觉得每一天都是全力以赴的奔跑,他给自己安排很多任务,每天都制定目标,很少会放纵自己轻松。他一直依靠这样的忙碌和紧张来抑制灰色情绪,但今天他的确意识到自己绷的太紧了,因为他遇到了真正的沮丧和失落,他坚持不住了。 差不多每隔十分钟他就得把自己从失神的状态里拖回来,每想到一次夏末,他都害怕得心脏揪紧。他也试图让自己分分心,想一想夏末的缺点,想一想他也没有那么重要,但是那样想只会让他更痛苦,好像只要想一想就是对夏末的一种背叛,而且痛苦的人还只有他自己。 第一堂课结束的铃声跟手机短信同时进来,他马上去看手机,时间掐得这么准,他希望是夏末。但只是陶可。 他记得陶可周一早上没有课,所以大概是从衣然那里听说了昨天酒吧里的狗血剧,所以吃早饭的时候发短信来问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打开了陶可的短信: 【我发现了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面谈,速度,在老地方等你。】他想了想,他还想上完后面的课。他的手机立刻又响了,陶可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第二条短信进来了:【跟你哥有关。】 他立刻合上书,把书和笔记一起塞进书包里。但愿陶可只是想再复述一遍昨天下午发生的事,但是他又明白,以陶可那经济的性格,她绝不会为这件事浪费时间。 可都到了这个份上,难道他还能遇到更倒霉的事吗?星期三就是平安夜了,那个期望中的圣诞节已经注定不会来了,但也不能把他往后过平常日子的机会都没收吧?就他那点运气,他本来就不该期望额外的奖赏,现在他只求事情不要再坏下去了。 何况,他可以肯定自己再没有做过其他涉嫌对不起夏末的事了。那陶可又为什么找他?再说陶可根本就不算认识夏末,她就是一个在学校里乖乖学习的优等女孩,她会知道什么跟夏末有关的不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除非那件事是印在雅思复习题里的。 他急匆匆地赶到图书馆一楼的大厅,他找了一圈发现陶可正在一棵室内景观树下坐着看书,这里供暖不太好,她戴着手套喝一杯纸杯的速溶咖啡。 “你昨晚又熬夜了?”他顺口说。 陶可从书上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涣散,大概心思还在书里,她简短地点了一下头,摘下毛线手套,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突然,她注意到小舟的脸色,愣了一下,“你怎么脸色这么差?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小舟没有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