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进一步?”景老先生并不直言此事,反而是问到萧安如今为何留在京城。 萧安与景老先生斟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辞就拿出来了,“人往高处走,人往低处流,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本也是个大俗人嘛。再者,弟子又听到了点风声,想去探一探当初外祖父之事的因果,最后就这样了。” 景老先生却是一笑,与萧安碰了杯,一饮而尽,揶揄道:“就半点没有想要离一个人近一些的缘由?” 本打算放下酒杯的手一顿,再放下之时,萧安就叹道:“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其实说那么多理所当然的大义,却还是掩藏不了景老先生这个个说法。她是想离太子近一些,之前的每一步,遵从的都是自己的心意,从未有过半点违背。 景老先生不讲课了,就是个大俗人,也是个爱八卦的,听萧安这么一说,就呵呵笑了。 萧安再倒了酒,叹气道:“可之前弟子觉得已经够近了,到如今哪知道,就是天天站在一道,都是不满足的,倒像是弟子有些欲壑难填了。” 景老先生眼睛一瞪,胡子微翘,怒道:“欲壑难填这个词,能用到这?当初教你的时候,又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安一听景老先生说这个就头疼,忙告饶道:“先生饶了我罢!意思差不离就好了,我读那么多书又能有什么用?又记不住的!” 这倒是实话,萧安的确是没读书的天赋,景老先生只得摇头,也不愿意多说,“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萧安捏了捏袖子里的信,“都想了这么多天,还是想不明白,才来麻烦先生。” 景老先生瞥了萧安一眼,“你不是没想明白,你只是想有个人能顺着你的心意说服你罢了。可侯爷,这世上谁又能为谁的选择承担的?往前一步,还是后退一步,都在于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两人喝完两壶酒,萧安就没能从景老先生嘴里得到半个确定的字来,还被人往回撵。 “酒也喝了,话也说了,侯爷该去歇息了。早睡早起,明日也还得出门一趟。”景老先生撵人道。 萧安只得起了身,与景老先生告辞,临走前倒是想起一件事,“弟子之前见先生多那些百姓家的小孩多有指点,要先生有心,弟子倒可寻块地,给先生建个私塾在那,每年免了那些孩子的束修。先生以为如何?” 景老先生摇头,拒绝道:“偶尔指点一番还行,要天天跟一群孩子过日子,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萧安还欲再说,景老先生就继续道:“我要想去管些小鬼头,又何必入你侯府来,来了就是享福的,可不是为累死自己来的。” 这话说得,让外面的人听见,少不得就要跌破下巴,不信天下有名的大儒竟是这般的脾性。 不过萧安觉得,景老先生有这个想法才正常,谁愿意一辈子都快死了还过得凄凄惨惨劳心劳力的。 景老先生再有名气,那也是个人,人首先就得为自己活着,还得图活个痛快才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跟景老先生缠了半天,也没能缠出个肯定来的萧安,只得又脚下漂浮的回了自己院子。 再抬头看天上已经移动了许多的月亮,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好浑身热着,有空想东想西,还是睡觉为大。 皇宫里,皇后也在跟皇帝说到萧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