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名来拖累了。 程谨安点头,“胡马关里如何?” 卖货郎道:“刘家人有异动,然而军中还算是平静。萧家那位副将也并非是无能之辈。” 这下程谨安就更放心了,再交换了一些消息,就送走了卖货郎,回头关了门,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 他实在是太困,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一切还等明日醒了再说。 程谨安也未曾想自己一睡竟是睡了许久,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过来。 “军营里没消息传来吧?”程谨安问身边的女兵。 女兵道:“不曾。” 程谨安穿上轻甲,道:“那就回军营。” 他是个贱骨头,享福不来,睡了这么久,浑身骨头都睡僵硬了,骑马走一圈也没有不好。 风吼城里多热闹,因为府衙有令不得上马疾驰,然军中之人除外。 程谨安骑着马,带着一群红颜,在因商户被抓而萧条的风吼城十分抢眼。 骏马走过知府府衙,程谨安看了那朱红色的铆钉大门一眼,便打算加鞭快马朝着城外军营而去。 哪知此时在耳边竟是听到了从远处而来的马蹄声,程谨安下意识地回头,恰看见一骑黄尘而来,正是往三重关的方向。 程谨安心中顿时有了点不详的感觉,邀马转身,那马就在知府衙门前停了下来。 那骑马之人一身灰头土挠,身上竟还带着伤,也等不及马停稳妥,便滚一般的下了马,朝着衙门冲进去,嘴里还叫着道:“急报!急报!”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火药的气息,程谨安看着那身上还带着伤痕的马,终于还是下了马,上前几步闻了闻马身上的味道,心中顿时一沉,与身后的女兵比了比手势,“我先进衙门一趟。” 知府衙门里的人认识程谨安,立马放了他进去。 程谨安一进衙门后面的正厅,就见得坐在主位上的简知府脸色白得异常,脚下正是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 “你再说一遍?”简知府突的站起身来,走到那士兵面前,恨不得把这人盯没了,再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好知晓这并非是在做梦。 程谨安心里慌得很,抓着人的肩就让掉了个方向,“出了什么事?” 程谨安的脸是好看的,好看得不算是雌雄莫辨,而是要不好好装扮,就总是被人认为是女子。 此时他的脸色,并不比简知府好上多少,但比简知府多的那几分狠厉,就能明显的让人看出他的性别来,女人狠不到他这种地步。 那小兵被程谨安一吓,嘴里已经将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萧家押送的半月粮草在葫芦口被人埋伏!被火药所伤,如今粮草已全被毁!” 这话不说是简知府,就是程谨安都不怎的相信,愣愣的看向来人,这人身上还留着血,这一路赶回来也是强弩之末。 “萧安与她带的三千兵马怎样了?”程谨安抓着人的领子吼道。 那人摇头,胸口本是结了血茧的伤口再此崩裂,流出血来,而他也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