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椅子上,捂着手绢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个女人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婚事,她暗中准备了这么几年,千方百计的在想着怎么弄才算体面,怎么好在京中靠着嫁妆好长一长脸,想着能尽快在京中立足。 可谁知道,这个男人却是这点体贴都没有。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林氏身边的丫鬟自然也得来劝。 说句不好听的话,林氏就是再得南阳侯喜爱,头上有着诰命在,可到底一日没跟南阳侯拜堂转正,都只是个妾。 “夫人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侯爷,也知道侯爷的性子就是这般。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来侯爷心中也不舒坦,夫人又何必惹侯爷生气?就侯爷之前说的那般,换个院子再布置新房也不是不成,总归是要先进门的。”阿玲只得又出来劝道。 林氏气恼道:“大婚之日前一天着火,难道是什么好兆头不成?他睡在侯府里,竟是连着火了都不知道,可见是没把这事儿当事看!” 要说她激动得一夜都没睡着,此时眼袋都出来了,可看看南阳侯说的话,竟是睡得沉了没发觉!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对南阳侯而言就这般无关紧要到倒头就睡? 还有那张口闭口的对魏氏的信任,竟是像魏氏在他心中竟是个完美人儿似的,这更割她的心。 林氏发了一会儿火,自己也静了下来,生气归生气,然而起火的事情她却是要弄清楚的,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般简单。 加上魏氏不如她预料中的蠢笨,如今还让南阳侯和离了都还护着,可见也是个心机了得的,要知道魏氏和离前与南阳侯却是十年不同房了。 这把火,林氏直觉与魏氏肯定有关系,虽然南阳侯府里有她的人,然而却都是在布置新房的时候才有机会□□去的,而魏氏却是在南阳侯府上住了二十来年,到底也是她的主场。 而南阳侯府的一把火,不论林氏心里如何作想,在南阳侯越来越沉的脸色下,也怕着有意外,婚期虽是延期了,却也愿意在偏院作新房。 她也知晓南阳侯为的是什么事操心,只是她虽在边关筹谋了十数年,京城里也早有走动的官员,然而到底也不是谁都猜得透皇帝的心思。 皇帝不放人走,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就算再明显,在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之前,林氏也不敢妄动,只得再次筹备起自己的婚礼起来,一把火总得再置买一回的。 萧安只安安静静的陪着魏氏,听着京里的闲话觉得好笑。 那林氏才一出生就父母双亡,因此跟着叔叔一家过日子,然而叔母却不是个厚道人,待她并不好,那时便有命硬克亲之说了。 如今眼瞅着要转正当上侯夫人了,却在大婚前一日新房被烧,少不得有些女人要说林氏没那个当正室的命。 魏氏却不怎么关心这个,“景王待你阿姐可好了一些?” 萧安笑着道:“他恐怕巴不得母亲与南阳侯和离呢。如今他不能对阿姐怎样,也只盼着阿姐什么倚仗都没了,在府上抬不起头来,不敢对他那娇滴滴的齐姨娘怎样。” 萧安就不明白萧静了,就算是不弄死那个齐姨娘,又何必那般容易就放过她,三十杖竟只让齐姨娘受了点外伤,如今才三月就活泼乱跳了起来。 “当年我不该将你阿姐教导得那般贞静。”魏氏道。 要不是萧静有贞静的美名,要如萧安一般名声坏一些,性子霸道一些,也就不会被宫中的贵人看中当儿媳了。 “母亲此时后悔也无用,此次选秀,阿姐倒是动了心思,想给府上娶上一名孺人来。”萧安寻了话题道。 三皇子是颇为注重名声的人,不然也不会不喜欢萧静也几年不曾纳庶妃,既然如此也少不得萧静贤良一回了。 魏氏听这话,眉头先皱了皱,问道:“你阿姐看中了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