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尽在掌握。 权势、钱财和最美的女人。 他看中了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他意气风发,他任性妄为…… 长寿灯受热逐渐鼓涨饱满起来,安王感觉到手中的灯越来越轻,竟渐欲挣开他的手掌,向夜空飞去……他心下兀地有些发慌,下意识将手掌收紧—— “殿下小心!” “殿下莫要烫到手!” 安王低头一看,发现手中长寿灯不知何时已被他抓破,露出灯芯处的蜡烛。那烛火被风一吹,火舌窜起,迅速舔燃灯罩。 长寿灯很快燃成了一团,侍从们惊慌失措,当下顾不得火烫,匆忙将纸灯从安王手中抢过,丢在地上踩灭。 “殿下可烧到手没有?”沈牡丹惊呼着上前查看,转头又骂周围服侍的人:“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伺候的?”吓得先前捧灯的侍女哭丧着脸跪下请罪。 “罢了,不关她的事。”安王心不在焉,低头看着长寿灯的残骸,像只被烧焦的野兽。 “殿下千金之躯,怎会无事?”沈牡丹不肯罢休。 因他们的动静有些大,已有人察觉并禀报了瑞王。瑞王派人过来询问,安王只说不碍事。 那人道:“还请安王殿下到侧殿请太医看示。” “孤并未受伤。”安王负右手在身后,左手朝那人摆了摆,平静的道:“告诉二皇兄,不必忧心。” 他向人群中央望去,瑞王正在亲手为身畔女子系紧披风;女子粉颈微扬,似乎是在笑。 记忆中,她似乎很少笑;有时即使笑着,也仅仅是敷衍罢了。 这个女人似乎总是在糊弄人。而且在她心里,在那些值得糊弄的人的名单里,从来就不包括他。 但是那一次,她笑时是真心的。 他为她斩杀着火的凶猫,护她周全。 她向他道谢,似乎带了几分真心。 然而那并未有任何用处,因为她曾亲口告诉过他,她选择了二皇兄。 她对自己的眼光似乎十分自信。 ——也许她坚信,二皇兄更胜过他。 安王攥紧了背着的右手,努力平息体内混乱的气息。 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未减,反而愈发深刻起来。渐渐的,那股*不知化为了什么样的感情。唯一清晰可见的是,那根深蒂固的*像一棵树,根系越扎越深,仿佛成了偏执一般。 “瑞王殿下如今可算是春风得意,既有威望,又有佳人相伴。恐怕再过两年,连嫡子都该有了。” 感受到沈牡丹似笑非笑的目光,安王面无表情的道:“我刚想到还有公务未办,先回府了。表妹迟些再走吧。” 他说得简短明晰,似乎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这是嫌弃她了吗? 沈牡丹气得怔在了原地,连一向自诩端庄的笑容都快支持不住了。宝瓶在侧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眼见着安王走到瑞王身边辞行,瑞王显见着有些吃惊,出言挽留。安王再三推辞。 连瑞王妃也象征性的劝道:“殿下不妨再饮几杯。” 只见瑞王伸手揽住瑞王妃的肩膀,低头望着她的眼,含笑道:“不如将你我新酿的梅子酒取一坛来,赠与三皇弟。” 妙懿迟疑片刻,点点头,道:“安王妃今日没能来喝寿酒,不如安王殿下带些酒水回去,也算聊表瑞王府上下的心意。” 瑞王赞成:“还是王妃想得周全,孤竟然没有想到。” 妙懿谦虚:“这都是我们小女子的小心思罢了。” 瑞王夫妇相视一笑,甚为默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