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心里说不定已打了什么算盘,咱们可得好好瞧瞧。” 还能是什么算盘,宝瓶心想,要换她是瑞王妃,就算打死也要死在瑞王府,绝对再不回皇宫了! 金花银穗,玉琢珠挂,妙懿盯着新换的蜀锦帐子上的金玉满堂纹饰出神。虽已回府两月,可她还是改不了早起的习惯,天刚一放亮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想掀开帐子瞧瞧天色,可身子却被圈在一具温热的身体牢牢的圈在怀中,一动也动不得。 “还是睡不着吗?” 低沉的男声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颈侧,她觉得有些发痒,微微瑟缩了一下,一片温软却已贴了上来。缠绵过后,她轻轻喘了口气,含羞道:“今日是殿下的寿辰,殿下要先去宫中请安。午后诸府王公贵族也要上门来祝寿,算起来,此刻也该起身了。” 到底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其时也不过早晚而已。于她,履行此责已是迟了许多。 自她回府的第一日起,直至今日,瑞王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房间。甚至连公务都搬了好些过来。她不知他是为了做戏给人看,或是真心对她有几分迷恋,但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半晌,她方听得瑞王恋恋不舍的道:“也好。” 趁着瑞王却隔壁沐浴的功夫,妙懿已梳洗完毕,唤侍女端来羹汤,自己先服一盏,又端起另一盏。待瑞王沐浴完毕,她要亲自奉上。 她不想再回宫去了。 原因并不复杂,皇宫不是她的家。瑞王府虽也称不上是家,但至少是她此时的身份应有的居所。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相应的位置,她也不例外。 瑞王披衣从浴室内步出,周身还散漫着氤氲之气。他还未走出门去,已见妙懿捧着汤羹,立在门内。她手中还捧着一盏羹汤,那是留给他的。 晨光点点金辉点缀在她乌油般的鬓发间,散在她茜红色的广罗轻纱衣袍上,她侧着身立在那里,逆光勾勒着她曼妙的轮廓,仿佛古画中的天女临凡。 一瞬间,瑞王有些怔忪。 仿佛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天女”转头朝他望来,“殿下,”她嫣然一笑,惊艳迷离。 他一惊,笑意已不受控制的凝聚在了眼角眉梢间,与此同时,他心中却不期然浮现一丝异样。 “殿下请进羹。” “好。” 瑞王口中虽应了,却并未动手,依然含笑凝视着眼前捧羹之人。妙懿面现桃花之色,含羞舀了一羹匙送到瑞王口边,后者就着她的手吃了。 如此一匙一匙的吃净了一盏之后,众婢又上前服侍瑞王更衣,束发。妙懿亦上前亲手为他正了正衣冠,最后道了声:“好了。” 瑞王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道:“辛苦王妃了。” 妙懿微微一笑,嗔道:“往日……从前妾亦是如此,都是做惯了的,殿下何须见外。” 瑞王微怔,似忆起了往事,也是一笑,声音愈发柔和起来:“从前妙儿也是这般周全,四时衣衫,三餐汤水,从未简慢。往事历历,从未改变。” 妙懿颔首,恬然一笑,道:“是呀,从未变过。” 瑞王起了兴致,谈起从前二三小事,颇有感触。妙懿含笑附和,不忍拂其兴致。刚说至心甜意恰之时,下人进内通禀说詹士府来人求见,瑞王只得摆驾去了。 “沈姐姐怎么才来,可急死妹妹了。”却说沈牡丹的马车还未行到瑞王府的垂花门处,远远已瞧见秦蕊姬领着人在门口处迎接。 “外面风大,你怎么就亲自来了?” 沈牡丹的声音中略带些不悦,见秦蕊姬一副含泪欲哭的愁苦模样,心内愈发鄙视。从前像这样既是庶出,且门第又不见得多高的女子,她从来不会拿正眼去瞧上一眼,觉得自降身份。更别说她品行不端,轻易经不起诱惑,当时选中扶植她也不过事有凑巧罢了。 她不动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