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今日倒着急起来。若是她瞧见流水似的赏赐朝着正房方向端去,还不知道脸色会多难看呢。 秦蕊姬紧紧握着袖中的锦囊,那是安王侧妃沈牡丹赠给她的,非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使出这一招。 “你再回去盯着,看还有些什么,回来再报与我知。” 见人已去了,秦蕊姬的乳母胡嬷嬷凑上前来道:“小姐先别急,到底她名义上还是瑞王妃,又是许久才回府一趟,王爷过去瞧她也不足为奇。” “嬷嬷知道什么呀!”秦蕊姬心中焦躁,一挥袖子将桌上茶盏打翻,茶汤流了满桌。丫鬟们忙抢着去擦,都被秦蕊姬赶了出去。 胡嬷嬷手里拿着半湿的绢布,眨巴着眼睛道:“按说……这事着急的不该只是小姐。府里还有一个人准也着急。” 她冲着西跨院方向努了努嘴。 秦蕊姬先是一怔,面上虑色稍减,却仍旧心怀疑虑:“奶娘的意思是——西跨院的那位?” “自然。” “可她会出来吗?” 胡嬷嬷神秘一笑,道:“就算她不出来,老奴也想法子让她出来。” 却说秦蕊姬派去上房探听信息的丫鬟还没到走到门口,就见着丫鬟们仍川流不息的捧着覆有红绸的托盘往房中走去,不禁暗暗咂起舌来。 只听管家娘子在旁嘱咐道:“都小心着抬,别磕碰了。” 有好事的丫鬟偷偷凑上前去道:“咱们这位正王妃才第一日回来就这么着了?” 管家娘子剜了她一眼,唇角噙笑道:“你这小蹄子才来几日,哪里知道当年王妃在府里时候的光景。” “比秦侧妃还风光?” “那可是王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从皇宫正门抬进去的,你说呢?” 那小丫鬟不敢作声,吐着舌头一溜烟跑去后廊喂鸟雀去了。 那管事娘子在后追着骂道:“小浪蹄子别把心眼放歪了。高的捧低的踩,才进来没几日的毛丫头也学会这些了,呸!” 就在不远处的一窗之隔内,妙懿侧坐在榻上,默默用帕子轻沾眼角。瑞王就立在榻前,一脸温柔的道:“吾妻今日归家,为夫深为愧疚,当日竟未能护你周全。” 许久未听到这样的暖心关切之语,泪水在妙懿眼眶内打转,被她硬生生的噎住了,千言万语送到唇边都化作了温柔解语:“妾都明白,殿下无需多言。” 瑞王满眼疼惜的望着眼前女子微微颤抖的娇弱身躯,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肩膀。薄薄的热气透过单薄的丝绸渗入肌肤,妙懿忍不住打了个颤,想躲却又忍住没动。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从头顶处传来,幽微而缠绵,蛛丝一般,丝丝缕缕,纠缠不绝。 妙懿心下一颤,不禁软下了心肠,回想从前自己初嫁与他时,瑞王待自己何等的温柔体贴,百般怜爱,从未强迫她做不情愿之事。纵使翻遍整座京城,皇亲国戚不论,能做到这一点的男子又有几个?即使她被禁足宫中多年,那也是无法之事,更是多方权衡的结果,又怎能怨怪瑞王? 他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远比她当年丧父远奔京城的日子更艰难,她是吃过种种苦头的人,如何能不明白? 她正想着,只听瑞王温声道:“无论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去做,旁人要有惊扰你的只管打出去,不用有任何顾忌。她们原都是来服侍你的。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来陪你用午膳。” 瑞王微微弯身,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你是王府女主人,永远都是。” 瑞王说罢便要转身出去,手却蓦然被一只温软的柔荑握住。瑞王惊喜,不敢置信的低头望向妙懿,却见她已将手收回,在颊畔做拭泪之状,不觉心中一软,怜爱的捧起她的脸,伸手轻轻帮她擦去眼角泪珠。 毕竟许久未见,妙懿略有些尴尬,微微侧了侧脸,躲开了瑞王的手。然方才男子掌心的灼热温度轻触在她冰冷面颊上的感觉并未消除,妙懿面颊绯红,似染了胭脂一般,越发楚楚动人。 瑞王心内愉悦非常,当即命人摆饭,二人举杯庆祝久别重逢,异常温馨。这一顿直从天明吃到黄昏,精致菜肴冷了便端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