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来固宠,若非如此,她前面所设想的一切也许会在不久之后全部交给别的女人去料理。就像一只落在水里的蚂蚁,挣扎若稍微有所停顿,身躯便会被水淹没。 若她天生媚骨倒也罢了,只怕她永远也学不会取悦男子。 殿外渐渐起了骚动,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妙懿攥着裙摆的手指也越捏越紧。 幽闭的殿门终于被推开了,热闹和喧嚣声在一瞬间充盈满殿,像是开了闸的洪流,迫不及待的汹涌奔入。 “不必要的礼都免了吧,你们都退下,去外面领赏。” 沉稳的男声吩咐着,靴子的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床榻边停了下来。静默了片刻,一只温热的手毫无预兆的覆在了妙懿的手上。那只手很大,手指温暖而又干燥,仿佛天生是为了抚慰人心而生的。 “别害怕,这里只有我。” 盖头被轻巧的掀起,视线由一双大红靴子,大红衣摆,大红袍子,一直到一双深邃的眸子。双目相接,她瞬间又垂下了头去。 据说从古至今,洞房这一刻的对视都无比关键,两个原本也许连面都未曾见过的男女是否对对方感到满意,今后的日子中双方是否会多一分迁就……种种的一切,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这一刻的凝眸相视。 饮过了交杯盏,华珣温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明日还要去给父皇和太后请安,不如安置了吧。” 妙懿轻声应是,头上珠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妙懿能感觉到身边男人灼热的目光,握着她的大手逐渐升温变热,她的手心薄汗渐生。 华珣唤来宫人服侍二人梳洗,同处一室,妙懿只觉尴尬。幸而二皇子去了隔壁换装,这才免除了一些紧张和局促。 “小姐莫要忘了夫人的教诲。” 怀珠朝紧张得几乎发抖的妙懿偷偷挤了挤眼,随着众人退了下去, 华珣已经梳洗过了,身上带着沐浴后的芬芳,闻起来像是草木的味道。他走到妙懿身边坐下,伸手拈起垂在她胸前的一缕长发,放在鼻间轻嗅。他眼望着她,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动人。 “我们安歇吧。” 他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帐内,回手放下帐幔,掩住内里春光。 妙懿闭着眼,感觉到自己的寝衣被缓缓从身上褪下,直至一件不剩。一片温热的柔软在她全身上下掠过,仿佛呵护珍宝一般轻柔,她羞得几乎全身泛起潮红,拉过被子将脸挡住,不让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别怕,有我呢。” 那声音温柔醇厚,但对她来说,仍旧十分陌生起。 她想起了另一个声音,那声音并不温柔,甚至堪称霸道。 “小爷我是恶霸里的祖宗。” “要砸也要等爷爷吃过了再砸。” “下次不要再对着外人笑。” “……此灯以竹篮为底,琉璃为罩,采摘鲜花为饰……适合女子提用……” 茉莉花的香气,少年握过的手柄上残余的淡淡体温,全然不像此刻附在她身上的这具躯体,炙热滚烫得令人恐惧。 “你在害怕。” 那声音并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妙懿拼命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抖得愈发厉害。 她知道不能在此刻泄露心事,这样做实在太过危险,简直后患无穷。但是她即便能催眠自己的心,却控制不了身体,她根本无法做到。 华珣叹了口气,拉下蒙在她脸上的锦被,盖在二人身上。 他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声:“睡吧。” 妙懿渐渐镇定了下来,用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声音,媚声媚气的说道:“殿下是嫌弃妾了吗?” 她想起方才铺在床上的白缎子,若明日上面无血……她简直不敢想象。 二皇子却已阖上双目,似昏昏然欲睡去,妙懿见了心里发急,身子又不听使唤,心想该如何弥补方才的过失? 娘亲说得对,她没有任何经验,有时候只能糊里糊涂的任人摆布。 “殿下,明日该如何交待?” “殿下,殿下……” …… 二皇子没有反应,似乎已经入睡。妙懿急得头顶冒火,想伸手去摇他,手下所触却是一片滑腻的肌肤。不只如此,她全身上下几乎都贴在那人身上,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颈背,将她禁锢在火烫的怀里,连动都不能动。 叫不管用,碰又不敢,简直尴尬到吐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