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随后将她温柔的抱在怀中:“方才是我冲动了,竟嫉妒起了萧三公子。不必担心,我会救他出来的,很快你便不欠他人情了。” 妙懿窝在他怀里,含羞轻哼:“多谢殿下。臣女只要能摆脱了他的纠缠,宁愿这辈子都不再见他。” “那你舍得?”他试探的道。 “怎会舍不得?臣女厌恶他还来不及呢,这辈子都不见他才好呢!” 华珣见她语气坚决,于是也不再继续追问。 见时辰已到,又命良辰将妙懿送出宫去,直将她送上将军府的马车方才回去复命。 临别之前,妙懿同李宫人告了别时,李宫人哀哭着说舍不得她出去,实际上却背对着良辰拼命向她使眼色。妙懿只得随口说了句:“我走后,还请良辰公公稍微照顾一下李宫人。她这些日子侍候的也还尽心。” 李宫人跪地给妙懿磕头,哭得越发伤心。良辰则笑着着应诺。 妙懿将身上剩余的金银总共一百多两,分别赏给了二人,自觉再无牵挂,便蹬车去了。 车轮滚滚而行,驶出了皇宫,妙懿忍不住探出头去,最后望了皇城一眼。厚重的城墙,巨大的朱红宫门,森严的守卫,那样无形的压迫感几欲令人窒息。 只一眼就够让人心生敬畏了。 妙懿靠在车壁上,冷硬的黑漆板壁硌着她柔嫩的面颊,却令她觉得稍许安心。她就这样依偎了很久,直到板壁同她面颊的温度一样暖。 她得到了二皇子的亲口承诺,萧公子应该很快就能获释。而她也算完成了许夫人的期待,攀龙附凤,登上高枝。她的生母,她的光哥儿,也将会因为她而得到更好的照顾。再没有人能够看低他们,前程一片锦绣。 她完成了所有人的期待。 她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的狂笑着,怎么也停不下来。怕惊动了赶车人,她捂着唇,将笑声闷在口内,有温热的水珠砸在她的手背,又不受控制的缓缓滑落,留下干涸的痕迹,有些发痒。 她笑得累了,便用帕子去揩拭面上水痕。一时跟车的婆子说:“二小姐,到家了。” 妙懿隔着帘子吩咐道:“你将我箱子里的妆匣取来,待我补妆。” 现在她的身份可比原来名正言顺多了,众人奉承还来不及,谁肯忤逆于她?那婆子狗颠似的急忙寻了出来,顺着帘子缝捧给了妙懿。梳妆打扮完毕,妙懿方才在众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早有府内最体面的管事奶奶们候在那里,见她下车,忙上前迎接请安,十分殷勤小意。 “夫人一大早就在厅里候着,坐立不安的,每隔一刻钟就要问一次二小姐的情况。将军大人一下早朝就赶了回来,也在厅里面候着呢。连咱们大公子也是如此,全家都盼着二小姐平安归来。” 妙懿笑着说:“我也同样惦记着爹娘兄姊,恐他们担心我再担心出病来,时刻惶惶不安。” 一路说着,早已行到了上房处,门口侍立的丫鬟们见人来了,都争着传话的传话,打帘子的打帘子,个个喜气盈腮。隔着门就能听见唐继宗用大嗓门吩咐道:“快些将二小姐请进来!” 妙懿进得门来,只见不单唐家人上上下下的都在,连生母田氏和弟弟梁妙光也在,众人见了她,都又笑又流泪,尤其是田氏,哭得十分厉害。 妙懿摩挲着过来朝她见礼的光哥儿的发顶,又跪下来向唐氏夫妇磕头,口中说:“不孝女来迟了。” 许夫人忙上前亲手将她搀起,流着泪说道:“好孩子,你瘦了。” 唐将军也颇为感慨道:“宫内近来发生了许多事,你母亲担心得夜里睡不着,抄了许多佛经为你祈福。” 妙懿再次蹲下福身,口中说:“母亲劳累了,是孩儿不孝。” 许夫人忙将她搀起,和蔼的道:“别听你父亲胡说,你平安就好了。” 妙懿面上笑得温暖,心内却在冷笑,是为她祈福还是为了唐家的家道祈福? 妙懿又分别向田氏和唐贤毅行了礼。田氏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闲话两句后,妙懿左瞧瞧右望望,面带疑虑。 许夫人笑道:“你姐姐的病刚好了些,现在还吹不得风,过后咱们再去瞧她也不迟。” 妙懿关切的道:“姐姐病了这么久,孩儿在宫中也时时惦记着,可惜消息不通,更见不着面,如今听母亲说她好了些,终于能放下心了。不知女儿可否现在去瞧瞧姐姐?” 许夫人面上的笑容有些古怪,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妙懿早将这份古怪尽数收于眼底。 她方才的话确实是发自真心。许夫人纵然手段狠辣,但唐灵壁待自己那是一片真心,曾数次出手相助不说,还并不计较回报。她已经想明白了,绝不将对许夫人的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