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德妃欣慰的叹息说:“皇恩浩荡,你我姐妹共沐天恩,定要用心报偿才是。” 贤妃说这个自然。 德妃问女儿:“你打哪里来?出来之前可喝药了不曾?” 崇兴公主笑道:“药我已经吃过了,我方才去给父皇送羹汤的时候,父皇已经问过一次了。” 她又转头对三皇子说道:“三皇兄,父皇那边的余公公正在四处寻你和大皇兄呢,二皇兄和四皇兄早过去了,原来三皇兄竟在这里偷闲呢。” 三皇子忙说:“是我疏忽了,多谢皇妹提醒。” 说着便告辞去了,众女起身相送。 妙懿松了口气。 只听崇兴公主说:“这里有好多位美人姐姐,我都没见过呢。” “你从未出过宫,她们也从未进过宫,自然没见过的。” 崇兴公主虽身份高贵,但到底年纪小,她饶有兴味的望着众人说:“她们都是哪家的姐姐?” 众人于是一一上前见过,并自我介绍, 这时,王嬛君忽然发现韩慈苑从自己左侧的林中走了出来,便悄声问道:“韩姐姐到哪里去了?” 此时已有宫人将彩棚两侧悬挂着的两串长长的羊角宫灯点燃,在晶彩辉煌的灯光下,韩慈苑一张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比平素的温婉端庄更多了几分妩媚。 “姐姐发髻上怎么沾着叶子?” 王嬛君说着便伸手将叶子摘了下来,这才发觉韩慈苑的簪子戴得有些歪,鬓发也不想早起那般服帖柔顺。“姐姐的鬓边也有些毛躁。” 韩慈苑忙伸手去抿头发,赧然一笑,说道:“我方才不小心踩在了青苔上,险些滑了一跤,被旁边的树枝勾了头发。当时也没个镜子,看来只凭感觉是梳理不好头发的。” 王嬛君笑说:“姐姐若不嫌弃,我帮姐姐整理一下可好?” 待她们整理完毕,德妃同贤妃已经打算起驾了,二人忙跪下恭送。崇兴公主还不想走呢,撅着小嘴说道:“好容易见了这些姐姐们陪我说话,过了明日,她们就都走了,又剩下我一个了。” 贤妃笑着说:“哎呦,我们九公主毕竟还是小孩子,想找人在这里陪她作伴也是有的。” 德妃心疼的望着女儿略显苍白的脸蛋,哄道:“我的儿,你若喜欢她们,待过后咱们再商议,或多邀请她们入宫,或想其他的法子,让你们多见见面可好?” 崇兴公主这才点了头,被宫人扶着登上轿撵。德妃和贤妃也各自乘了轿子。众女则不够品级,不能坐轿,只能徒步在后跟随。 在宫外,她们都是世家娇女,被众人高高捧在手心,一丝委屈都受不得。如今入了宫,她们也不过比寻常宫女略体面些罢了。 这般感受,在这一刻里,体现得分外明晰,也格外的残忍。 这里的尊卑不论年纪大小,只以身份论高低。 皇宫始建于百年前,后历经起伏沉沦,不断扩建皇城,加筑宫室,终成今日雄伟奇绝之盛景。从一座宫室走到另一宫室,当中的间隔可不算近,众女在娘娘面前侍立了将近一整日的功夫,早已腿脚酸麻,快要走不动路了,只得强打精神跟随。 到了举行宫宴的弘音殿处,只见彩灯高悬,辉煌灿烂,宫殿前四方的空地上燃着西域、南海所产异木香料,有专门的宫人用金钵盛了贵比金玉的香木,不断向篝火中添加,使得烟雾绕梁不绝,异香扑鼻。 此时时候尚早,德妃、贤妃和崇兴公主自去更衣梳洗,妙懿等则另有休息之处。 众女多觉疲惫,各自或去更衣方便,或寻了椅子坐下捶腿,或倒茶解渴,或使人打水洗漱,或寻朋觅友的闲聊今日见闻,种种行状,不一而足。 王嬛君此时方得了空走到妙懿身边坐下,小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子可还能撑住?一大早不见你,听人说了才知道缘故。” 妙懿也悄悄的回说:“已经好了,不妨事。” 王嬛君面现忧色,叹息道:“你现在的处境当真不妙,自从进了宫,原本好好的这些个姑娘们全都成了乌眼鸡,竟没有一日安生的。你也别太大意了,需得当心有人对你使坏。” 妙懿说:“姐姐一向待我十分挚诚,有些事情我也不瞒姐姐。” 说着便将那日房门前死鼠,地上警告的字句,衣裳被剪碎等事一一说了,听得王嬛君瞪大了眼睛,诧异道:“阿弥陀佛,这可是有人一心要害你不成?照这样说,妹妹现在仍旧身处险境,竟十分危险。” 妙懿四下望了一圈,平静的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