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精致绝伦的小巧茉莉花灯只有放在她手中才最为相得益彰。 萧明钰的胸中有阵阵热流在激荡,一直握在手中的玉环被他捏得发烫,几乎有一种冲动促使他抬手要给对方戴上。 “二小姐,夫人叫您过去呢。” 一个小丫头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妙懿跟前,吓了众人一跳。只听她脆生生的禀道:“夫人说有急事。” 妙懿认出她是许夫人身边负责跑腿的丫头,立刻道:“我这就随你过去。” 她略有些匆忙的朝萧明钰施了个礼,提着茉莉花灯跟随小丫头离去,也未再回头瞧一眼。萧明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玉环在雪亮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幽光,仿佛一见到日头就要遁入草丛中的青蛇一般。 萧明钰缓缓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手帕将玉环包好,重新放回怀中。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他总归能找到机会将东西送到她手中的。 可惜了,像今晚这样好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如果这事放在他那几个好友身上又该如何设计呢? 风流花心的华立海估计要跳脚大叹可惜了,不过现在能给他建议的大概也只有他了。至于王端平嘛……还是算了吧…… 且不说萧明钰这边是如何打算的,却说妙懿被一路领出了花园,出了睢园,等她上了马车见了忧心忡忡的许夫人后才得知了缘故。 “灵姐儿失足跌进了荷花池里,幸好被人救上来了。这事不好传扬出去,等咱们到家了再说。” 妙懿似被冷水泼头一般,刹那间就醒了酒。她只顾着和人说话,连唐灵壁什么时候出的竹亭都没有察觉,不觉悔恨不已。 “都怪女儿不好,只顾自己开心,没有看好姐姐。”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她的性子从小被我惯坏了,说话不知轻重,怎能不得罪人?” 妙懿听出许夫人明显话中有话,但见其面带愠色,显然气得不清,便也不敢再追问。直熬到了回了将军府,妙懿眼见着灵壁被人抬回了房去,想进去瞧却被许夫人拦住了,让她回去休息。 “今日的事不好外传,灵姐儿就是醉了,不好大肆宣扬。” “女儿知道了。” 许夫人再三嘱咐,妙懿如何听不明白?睢园是什么地方?就算是今晚有人死在里面都不可能张扬出去。 再仔细想想看,灵璧是怎么落水的呢?光因为醉酒似乎不大可能。今晚醉酒的人肯定不止她一个,可怎么偏偏就她掉水里了呢?萧雨薇又哪里去了?伺候她们的下人们呢?他们又因何没有尽责? 妙懿睡不着,托腮沉思了许久。最后,种种疑团最终都因为许夫人的话而渐渐明晰了起来。 “得罪人?得罪谁了呢?”她自言自语道。 要说起唐灵壁的仇敌,那可算不少。平素她得罪人可是不少,明里暗里恨她嫉妒她的少说也有十几个。 当然,敢在明面上与她做对的就那么几个身价显赫的,两派壁垒分明,积怨颇深,谁都看谁不顺眼。而且,能让许夫人三缄其口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次日晨起,妙懿立刻就让碧梧前去打探消息。怀珠趁机发问道:“大小姐怎么好好就落水了呢?” 腊梅压低了声音,接话道:“昨晚有人进府求见了夫人和老爷,只是没多大一会就走了,老爷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妙懿对腊梅不禁刮目相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腊梅谦虚的道:“我认了几个干姐弟,相处的得不错。” 妙懿自然明白和外院的人相熟,且又能通风报信给她们有多难。 “看来,我的猜测的确没错。如果不出我所料,今日我们就能知道究竟是谁害的灵璧了。” 怀珠忙问:“是谁?” 这时,碧梧回来了,打听的结果是灵璧身体虚弱,需要将养,暂时不能见风。妙懿点点头,命她开柜子取了些上等燕窝去厨房炖了,给灵璧送去。即便她人不能去,意思也该送到。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迟到了,该打,切,切腹自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