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瞬间侵入鼻尖,即使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段距也无比清晰,钟意张了张嘴,半晌才诺诺开了口:“你不要围裙吗?” “要。”沈远肆手指灵活穿梭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成形了。 同时他塞了两个碗到钟意手里,冷声道,“冲一下碗。” “哦。”钟意悻悻走到水槽,打开水龙头。 眼角余光见沈远肆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围裙,给自己系上。 暗自腹诽。 直接把新的给她不就得了,还得耍一波存在感。 心里这样想着,钟意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乖乖把碗冲了两次。 刚关水,沈远肆的声音再次传来。 “把黄油递给我一下。” 这会儿沈远肆正用擀面杖把低糖饼干压成碎末状,腾不出手。 “黄油在哪?”钟意生怕自己把厨房炸了,动作不敢太大。 毕竟,她有把厨房炸了的本事。 “你上面的柜子,左数第二格。”说话是,沈远肆头也没抬一下,手上的动作未停。 沈远肆游刃有余地指挥着。 “好。”钟意依言把碗搁在桌上,伸手去够那瓶黄油,却没注意到桌上还放着俩瓶瓶罐罐,倾身时把酱油瓶带倒了。 一阵玻璃瓶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之后,除了黄油其他无一幸免,钟意低头瞟了眼同样变得狼藉的围裙,讪讪咳了声。 “幸好你用了新的围裙,要是新的给我,也就报废了。” “……” 沈远肆皱着眉抓住钟意的手腕,把人拉了过来,寻了块帕子仔仔细细擦着。 污迹已经成型,难以清除。 想着这人对厨房的信仰,钟意心有余悸,“额……我还是先出去吧,我再呆在这里指不准还能弄出点什么事儿来。” 刚走了两步,又被沈远肆提小鸡一样提了回来。 “说好要教你做蛋糕,你跑什么跑。”沈远肆皱了皱眉,沉下声,“要是一直觉得自己做不好,那就就不会做好。” “噢。”钟意垂下眼,模样乖乖的,像是等挨批的小学生。 “来,继续。”沈远肆把黄油和刀都放在桌上,示意钟意拿起,“先把黄油切成小块。” “我来切吗?”钟意犹豫了一下,瞟向桌上的刀。 银光乍现,还没开始拿刀呢,她就想到了被刀切到的情况。 “嗯。” 既然这样,钟意硬着头皮拿起刀,切向黄油—— “你这是切爪子还是切黄油。”沈远肆挑眉,人走到了钟意身后,手伸了过来。 钟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时,沈远肆的手就覆上了她的,把另外一只手挪开了点,淡声解释,“切东西的时候另外一只手挪开点,不然会切到的。” “但也不用太担心,越担心反而越容易切到。” 沈远肆示范了几下就松开了钟意,但人依旧站在她身后,钟意稍稍一抬头,便能撞上他的下颚。 “你离我远点成不。”钟意僵着身子切好黄油,小声嘟哝。 这人站她身后,她紧张。 “站远了看你切手吗?” “……哦。”您是师父您最厉害。 接下来沈远肆很少动手,一直在旁边指挥着,小黄油切成块之后,烧开热水,示意钟意把黄油隔水加热至液态。 看着黄油融化冒出咕噜咕噜的泡。 钟意举着锅铲,默默缩了缩手。 “不要害怕,我一直在的,烧不着你的手的。”沈远肆环着手淡淡道,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条棍子,“快做。” 钟意眉头一抽,没憋住笑。 “沈总,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