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李启恭欣然问:“那,事不宜迟,过两天我设宴,你带上你的朋友,大家吃顿饭,尽快把事情谈妥,如何?” 闻希放下酒杯,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眯眯。 李启恭会意,“放心罢,该给的孝敬,不会少了你的。” 闻希颔首,红光满面,举杯说:“此事拖不得,务必赶在知县回来之前办妥,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行!”李启恭举杯,两人碰杯,相视一笑,亲密无间,之前的种种嫌隙,仿佛一笔勾销了。 与此同时·赫钦郭府 厅堂高大空旷,门窗紧闭。 香案上,供奉着祖宗牌位,香燃烛烧,庄严肃穆。 案旁高几,放着一根鞭子、一根板子,乃家法刑/具。 除了刚进门的新媳妇和孩童之外,其余几人开始密谈。 王氏坐在香案下方,次子次媳、庶子坐在其对面,均神色严肃。 王氏拉长了脸,吩咐道:“跪下。” 郭弘轩垂头丧气,默默下跪。 王氏威严问:“当着列祖列宗的灵牌,你自个儿说说,都犯了哪些错?” “儿子、儿子犯了挺多错,自知该罚。”郭弘轩咽了口唾沫,瞥了瞥兄长,讨好地表明:“请母亲和二哥、二嫂、三哥责罚,或骂或打,只要能让家人消气,我甘愿领着。” 王氏怒斥:“甘愿?怎么?你糊涂犯错,还敢不甘愿受罚不成?” “不敢,不敢不敢!”郭弘轩连忙摇头,“母亲尽管动用家法,儿子知道错了,求您原谅。” 郭弘磊心平气静,一改发现当晚时的盛怒模样,缓缓说:“长辈教训你,是为了督促你改过自新,你若能悔改,家人自然包容。” “对!如果你不悔改,打,打到你改为止!”王氏瞪视幼子,质问:“即日起,你能不能用功读书?” 郭弘轩使劲点头。 “还敢不敢花天酒地了?” 郭弘轩苦着脸,“娘,我几时花天酒地了?” “哼。”王氏黑着脸,“没花天酒地?那你的魂儿是怎么被狐媚子勾走的?” “我——”郭弘轩被噎住了,随即下意识维护心上人,“素素不是狐媚子。自从我为她赎身以来,她足不出户地侍奉病母,我则再也没去青楼听过曲儿。” 王氏深恶痛绝,严厉吩咐:“咱们是清白正经的人家,你不准提‘荤荤、素素’,不准污了家人的耳朵,从今往后,更不准你再与风尘女子厮混,务必用功读书,努力考取功名,以光宗耀祖。明不明白?记住了吗?” “母亲息怒,请听儿子解释。”郭弘轩眉头紧皱,言辞恳切,郑重告知:“素素身世坎坷,虽然无奈沦落风尘,但她一贯洁身自爱,卖艺不卖身。她绝不是您所想象的那种人!” 姜玉姝安静旁观,若有所思,暗忖:麻烦,四弟明显爱上了花魁,动了真心,家人越是劝,他爱得越深。 “哦?”王氏鄙夷冷笑,慢条斯理问:“沦落风尘的女人,即使卖艺不卖身,那她用不用抛头露面?卖不卖笑?陪不陪酒?” 郭弘轩霎时脸涨红,万分心疼田素素,仿若自己受了侮辱,不悦答:“她是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等闲之辈,根本见不到她。” 王氏简直七窍生烟,讽刺问:“花魁?专门伺候达官贵人的,是?” “唉,”郭弘轩忿忿然,苦恼嘟囔:“母亲压根不了解素素,能不能别冷嘲热讽的?” 郭弘磊脸色一变,沉声呵斥:“放肆!你这是什么语气?立刻向母亲赔礼道歉!” “娘,您消消气,儿子并无对您不敬的意思。”郭弘轩焦头烂额,慌忙扭身,膝行跪在母亲跟前。 “四弟,母亲说的是事实。”郭弘哲语重心长,直白问:“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楼女子钻研琴棋书画,难道仅仅为了修身养性吗?她若不懂行,岂能获得‘花魁’称号?” 郭弘轩用情至深,正与田素素难舍难分之际,嘀咕说:“你们先入为主,已经给素素定了罪,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 姜玉姝发现婆婆气得直喘,吓一跳,忙为老人顺背,宽慰道:“您别着急,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