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轻的都三十多岁了。” “嫂子,估计你不清楚,事实上,举人在赫钦乃至西北,均属稀少,周围并没有一个‘姓周、二十五岁、家境殷实、斯文高瘦’的周举人。” 王巧珍拒绝相信,蓬头乱发,蜷在被窝里哭,不断摇头,“不,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查漏了。” “梦生不会骗我的,他绝不会骗我的。” 王氏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蠢货,你个蠢货!姓周的明显是个骗子,骗财骗色,得手之后一逃了之。他若是真诚关心、真诚想娶,怎会彻底毁了你的名誉?”说完,她扬手一扇,“啪~”地给了长媳一耳光。 “姑妈……”王巧珍捂脸哭泣,瘦得下巴尖尖,手背青筋凸显,皮包骨。 姜玉姝连日奔波,精疲力倦,再度劝阻,“老夫人,坐下商量,不要动怒了,当心身体。” “你嫂子、不!出了这种丑事,她不再是郭家媳妇了。” 王氏捶胸顿足,颓然跌坐,指着长媳痛骂:“不知廉耻的糊涂东西,你但凡要些脸面,就该自行解决!” “我自知该死,但临死之前,我想再见梦生一面。”煎熬数月,王巧珍憔悴不堪,眼神发直,语无伦次,喃喃说:“明明约好了的,每个月的初一、初五、十五、二十五,都会去老地方‘上香’,他为什么失约?” “事先约定,他为什么失约?到底被什么事绊住脚了?” 姜玉姝见状,欲言又止;王氏抬手,又给了长媳一耳光,“因为他是骗子!玩弄了你,骗得钱财,不逃,等着被追究吗?” 王巧珍抽抽噎噎,失魂落魄,始终不愿相信自己被骗财骗色,固执喃喃:“不,不可能,梦生才不是骗子。” “你——” 商议不成,教训良久。 姜玉姝一声长叹,提议道:“老夫人,不如先派人看着嫂、看着她,然后耐心等弘磊的回信?横竖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急也没用。” “唉!” 王氏擦擦泪,绞尽脑汁,无计可施,只得颔首,“罢了,就照你说的办,你安排安排。” “行!” 随即,姜玉姝歉意表示:“府城的衙署,催了我三次了,公务繁多,我得尽快启程。家务事您若是忙不过来,不妨交给三弟和四弟,他们长大了,应该帮忙打理家务。” “可以,你安排。”王氏心力交瘁,怔怔审视长媳,失望透顶,头疼烦躁。 与此同时·客房 “哈哈哈~” “精彩,精彩!” “贱人,你也有今天?你活该!” 廖小蝶对镜梳妆,眼神阴狠,笑吟吟,解恨极了。 于是,姜玉姝安排妥家务之后,火速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往府城,一边关注家书,一边抽空游说,竭力说服官府,亲眼看着第一所官营作坊竣工。 忙忙碌碌,一转眼,六月了,夏收开始,西平仓再度敞开大门,一车车粮食被搬进仓库。 夏季清晨,姜玉姝头戴帷帽,走出住所,快步走向马车,惯例前往军仓。 不料,巷口突然响起马蹄声,她闻声抬头一望,吃惊睁大眼睛,讶异问: “你怎么来了?” 郭弘磊率领一队亲信,风尘仆仆地下马,大步流星靠近,低声答:“来抓人,顺便接你回家。” 姜玉姝回不过神,讷讷道:“嗯,粮食快收完了,我计划过两天就回家的。”语毕,她蓦地回神,急忙问: “抓、抓人?抓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