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儿回来。母亲说,满月酒不用你操心,我写请帖,她和大嫂张罗酒席,你歇着。” “是么?那敢情好!”姜玉姝欣然一笑,心气慢慢平顺,“我正发愁呢,就来了帮手。” 郭弘磊莞尔,“宝珠由奶妈照顾着,仍住那屋里,明天一齐搬走。” “嗯。”姜玉姝心生怜悯,“那孩子怪可怜的,自来至今,药不离口。” 郭弘磊皱眉,“看来,廖表姐不太会养孩子。如果世兄能平安脱险,我得提醒提醒他,别任由妻子胡乱给女儿进补。” 姜玉姝沉默片刻,凝重问:“如果龚大哥逃不过这一劫,他女儿该怎么办?” “这……”郭弘磊叹了口气,“万一出了意外,龚家不可能不管孙女,到时肯定派人来接,带回都城抚养。” 夫妻相拥,睡前惯例聊了许久,直至困倦才入眠。 翌日。清晨 黄道吉日,宜迁居。 王氏等人从长平带来三辆马车,姜玉姝有一辆,四辆马车满载行李,赶去新宅,布置妥当后,再返回接人入住。 郭家三兄弟脚不沾地,忙前忙后。 行李搬走了,卧房变得空荡荡。 姜玉姝抱着孩子,柔声告知:“烨儿,咱们今天搬家喽,新家在广昌巷。你高兴不高兴?” 婴儿长开了些,皮肤红润,眨眨眼睛并打了个哈欠,神态懵懂,惹人怜爱。 “当然高兴啊。”潘嬷嬷拿着一块厚实包被,笑眯眯凑近,弯腰说:“瞧,困了。” 奶妈邱氏接过包被,抖开查看,庆幸说:“幸亏今天既没下雪,也没刮风。待会儿把这个给小公子裹上,暖和。” 乔迁新居,姜玉姝满怀期待,轻快说:“出门前裹上,马车会停在新家门口,走几步路就进屋。” 下一瞬,王氏带人经过,担心小孙子,特地进屋嘱咐:“玉姝,千万照顾好烨儿,给孩子穿多些,小心着凉。” 姜玉姝忙起身,“哎,知道了。老夫人往哪儿去?” 王氏叹气,无奈答:“煜儿顽皮,非要看望宝珠,可那丫头病着,暂不宜让孩子们一处玩耍。所以我把煜儿劝住了,叫你大嫂带他回房,等马车。” 姜玉姝恍然,抬手让道:“您坐。” “不了。”王氏摆摆手,花白头发整齐梳了个髻,喜上眉梢,转身笑说:“我得哄一哄煜儿。迁新居,大喜的日子,他要是哭闹,多不像话。” 姜玉姝目送,“好,那您慢些。” 此时此刻·都城姜府 “丁零当啷“一阵响,铜镜、梳子、簪钗等物,被姜玉姗一把扫落,散乱在地。 丫鬟们惊慌失措,七嘴八舌地劝说:“姑娘,冷静些,千万不要做傻事。” “夫人呢?快,立刻去禀告夫人!” “姑娘,快把剪刀放下,仔细割伤手。” “您消消气,有什么事,等夫人来了再商量。” …… “闭嘴!” “统统滚出去!” 晨起,丫鬟正服侍洗漱与梳妆,姜玉姗突然发作,从针线筐里翻出剪刀,死死攥着挥动,大喊:“你们出去!出去!” 丫鬟们岂敢离开?个个心惊胆战,苦苦相劝。 姜玉姗脸色苍白,两眼红肿,瘦得下巴尖翘,抓起一把发丝,剪刀“喀嚓“几下,发丝飘落,暴躁哭喊:“谁也别拦着,都滚开!” “家里容不下我,今天我要么死,要么剪了头发当尼姑!”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