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里有难,丈夫被查,自身亦危险。廖小蝶为求全身而退,故技重施,打定了主意,决定把女儿变成武器,保护自己。 翌日清晨 夜里几度着凉的女童果然生病了,仍是风寒发热,红着脸咳嗽并哭泣。 廖小蝶脂粉未施,脸色苍白,抱着女儿来回踱步,大声吩咐:“愣着做什么?没看见珠儿又病了?还不赶快请大夫!” “是,是。”仆妇低眉顺目,急忙催小厮上街请大夫。 廖小蝶怒不可遏,质问:“昨天明明好多了,为什么吃完早饭就开始咳嗽?奶妈究竟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废物!简直一群废物!” 奶妈和丫鬟面面相觑,噤若寒蝉。半晌,奶妈一肚子委屈,战战兢兢,指了指门外,猜测说:“前两天暖和了些,但、但今天忽然刮风下雪,天冷,估计是孩子体弱,禁不住寒气。” “哼,少推脱,多半是你们没用心伺候!”廖小蝶横眉立目,心疼哄慰女儿,喝道:“珠儿把早饭全吐了,快去熬清淡白粥来!” “是。”下人忙奔去厨房。 一大清早,龚家动静太大,吵醒了住得甚近的姜玉姝。 她揉揉眼睛,听见外间有洗漱声,便掀开帘子,疑惑问:“外头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嚷什么呢?” “宝珠又病了。” 郭弘磊衣袍笔挺,迈进里间说:“我已经打发邹贵出去请大夫了,你不用操心,睡吧。” 姜玉姝却坐起,垂首穿袄子,“不了。这时辰,我也该起了。” 郭弘磊转身,从架子上扯下大毛披风,把妻子整个人包住,“下雪,多穿点儿。” “别、别闹——我看不见了!”姜玉姝被摁回床上,挣扎着伸出脑袋,发丝凌乱,两人亲昵打闹一阵,她才得以下榻穿鞋。 郭弘磊朗声说:“坐着等会儿,我叫嬷嬷端水来。” “二公子,今天打算忙哪几件事啊?”姜玉姝对镜梳理发丝,笑盈盈。 “天气忽然转冷,把宝珠冻病了,我先瞧瞧烨儿,然后给母亲请安,再看看宝珠。饭后带三弟、四弟外出布置宅子,顺道请人择吉日,搬家。”郭弘磊精神抖擞,有条不紊,叮嘱道:“我侍奉母亲用早饭,你别等了,自己吃。” 姜玉姝登时悬起心,忙答:“那你快去看看烨儿,看他好不好。” “知道!”郭弘磊点点头,转身出门。虽说军中批的是养伤假,他却无暇静养,东奔西走,忙忙碌碌。 因着坐月子,一日三餐皆在房里用。 午饭,照常由潘嬷嬷陪伴,两人同吃。 “这炖鸭不错,多吃两块。”潘嬷嬷布菜,絮絮叨叨,“幸亏我们家两位小公子没事!唉,宝珠姑娘太虚弱,一阵寒气扑面,就病倒了。大夫一开方,又抓了十几服药,良药苦口,孩子不喝,只能灌,哭得哟,可怜呐。” 姜玉姝喝了口汤,擦擦嘴,怜悯说:“我只见过她一面,乖巧文静,嗯……但确实瘦弱了些,身体差,才老是生病。” “看她的头发就知道了,稀黄。药喝得多,饭吃得少,身体怎么结实得起来呢?”潘嬷嬷话锋一转,庆幸说:“咱们小公子就不同了,喝奶一口气喝饱,睡觉睡得香,一天比一天结实,眼睛特别有神,黑亮黑亮的,越看越俊。” 姜玉姝听得眉欢眼笑,轻快说:“俊吗?待会儿我看看!”顿了顿,“他们没回来吃午饭,也不知正在忙些什么?” “放心。三位公子肯定带人在外头用饭了,省得来回跑,费时费事。” “这倒也是。” 饭毕,看望孩子后,姜玉姝惯例在屋里走动,来来回回,一圈又一圈。 潘嬷嬷劝说:“几十圈了,夫人不头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