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沐浴更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潘嬷嬷瞥了几眼,忍俊不禁,乐呵呵道:“瞧,他脸红了,不好意思了。” “你老也真是的,明知二哥不好意思,还打趣他。”郭弘哲话锋一转,小声说:“不过,倒是难得见二哥脸红的模样,怪有趣的。” 几人不约而同颔首,压着嗓子,笑成一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潘嬷嬷叹了口气,有感而发,絮絮叨叨地说:“侯爷在世时,望子成才心切,管得忒严,生怕二公子沉迷女色,屋里甚至不给放丫鬟,等到终于松口时,府里却出事了。要不然,他今日也不至于这般不好意思。” “父亲对二哥心怀厚望,管他管得最严。”郭弘哲喝了口水,吃糕充饥,庆幸道:“如今看来,多亏了父亲严加管教,家里才有顶梁柱,否则眼前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唉,这倒也是。” 周延抬袖擦汗,忙前忙后,一迭声地嘱咐: “炭盆搁在桌右侧!” “蒲团呢?蒲团拿两个来,待会儿要用。” “香烛先摆好,行礼前一刻钟再点燃。” …… 十几个人跑来跑去,手提肩扛,细致布置一切。 自从搬进这院子,姜玉姝一直住正房东屋。 原本素净的卧房,只半天便焕然一新,处处皆是大红色:红被、红枕套、红帐、红幔、红囍字等等……喜气洋洋。 另外,屋里多了几口箱笼和一副桌椅,装着郭弘磊的衣服和杂物,今后小夫妻将同住。 至于西屋,自是归郭弘哲了。 此刻,姜玉姝沐浴后对镜端坐,用帕子绞干湿发丝。 喜庆之日,为便于梳妆,烛台上六根蜡烛,照得铜镜锃亮。 “来,都搭把手,擦干了头发好梳妆!”周延妻把干帕子塞给同伴,自己也拎着一条,麻利帮忙。 “哎!”翠梅和小桃也上前,三人六手,硬挤得秀发主人缩手。 姜玉姝心如擂鼓,鼓声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咚咚咚“、“嘭嘭嘭“……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敲,心差点儿蹦出嗓子眼,震得人慌乱无措。 无需胭脂,她早已脸红耳赤。 片刻后,周延妻撂下帕子,凑近端详半晌。她先拿起脂粉,而后拿起仅有的几样簪钗,一边琢磨妆容,一边羡慕赞道:“少夫人天生肤白,气色又好,无需打扮也动人,稍微打扮打扮,就更美了!” 圆房本是夫妻之间的事,却被当成节日一般热闹庆祝,兴师动众。 姜玉姝脸发烫,脸绯红。她尴尬极了,羞窘得无以复加,轻声说:“妆容淡些吧?太浓了不好清洗。” “行!”周延妻爽快答应,“我也是这么想的,略微涂些脂粉,然后梳头。不过,梳个什么髻呢?” 翠梅不假思索,探头答:“飞仙髻最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惜眼下缺首饰。”小桃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梳个云髻,怎么样?” 周延妻意欲赞同,却恭谨问:“您觉得好不好?” 姜玉姝正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哪里顾得上发髻?她心不在焉,点头答:“好,挺好的。” 于是,头发干了大半后,三个同伴便帮着梳发髻。周延妻与翠梅愉快谈笑,小桃生性话少,但始终笑眯眯,偶尔附和两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