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毒/性试验,惯例是用动物,譬如兔子。姜玉姝颔首,仔细收拾背篓,严肃答:“我得试试。这或许是一种药物,也可能是食物。”她看了看天色,扭头催促道:“天色不早,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该下山了。” “哎,走喽。”翠梅一咕噜起身,拍拍棉袄积雪。 姜玉姝率先下坡,笑问:“你们怕是把打猎当玩耍了吧?天天嚷着上山,连阿哲都兴致勃勃,我左劝右劝,他才肯待在家里养病。” “我们只是想多打些猎物,最好弄几张狼皮,做袄子!” 姜玉姝叹了口气,嗔道:“狼皮?哎哟,咱们连野兔都抓不住几只,你居然敢打狼的主意?翠梅胆子愈发大了,语出惊人。”话音刚落,坡下突然传来呼喊: “少夫人!” “小翠儿,我看见你了。”彭长荣跳着挥手。 周延汗流浃背,焦急告知:“二公子回来了,他负伤发起高热,方胜,你得尽快回去,我们不懂医术,家里只有你会治病。” 姜玉姝大惊失色,急切问:“怎、怎么——他伤哪儿了?很厉害吗?” “左肩!”彭长荣奋力爬坡,宽慰道:“您放心,在军中就治过的,带了许多药回家养伤。” 姜玉姝心里七上八下,猜测道:“大冷的雪天,他负伤虚弱,说不定是着凉了。” “这、这有可能。” 积雪松软,姜玉姝差点儿崴脚,却顾不上揉一揉,心急火燎,赶路下坡。 暮色沉沉,房中尚未掌灯,窗紧闭,门虚掩,一片昏暗。 潘嬷嬷和郭弘哲等人涌出院门,正在焦急商议,等待姜玉姝一行归来。 郭弘磊双目紧闭,额头烧得烫手,一动不动,仰躺着昏睡。 “公子?公子?”小桃眼眶含泪,满脸心疼之色,跪立在病榻前,轻柔把凉帕子覆在病人额头上,哽咽说:“您快醒醒,该服药了。” 两人独处一室,她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越靠越近—— 第53章 亲近未遂 “公子?”小桃嗓音颤抖,声如蚊呐, 心如擂鼓, 试探着说:“您快醒醒,奴婢有要事禀告。” 一室死寂。 郭弘磊饱受刀伤与高热折磨, 毫无所察,昏昏沉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桃咬唇跪立, 整个人趴着榻沿, 默默端详俊朗无匹的年轻男子,眼神痴痴,扫视其额头、眉眼、鼻梁、鼻尖、嘴唇、下巴……反复细看。 她天生胆小,昔日在侯府里, 虽服侍过一阵饮食起居,却始终拘谨羞怯, 从不敢定睛面对郭弘磊。 此刻破天荒, 简直千载难逢,两人竟独处,而且他伤病昏迷, 任人打量! 小桃呼吸急促,鼓足勇气, 头一回无所顾忌地盯着人, 暗忖: 二公子仪表堂堂,文武兼济, 沉稳可靠,却因秉性倔强而不得母亲宠爱, 常遭责骂。 老夫人甚至给次子取绰号“呆木头“,委实欠妥了些。 “呆木头“难听,这至少应该是“俊木头“! 凭他的品貌与才干、性情,即使不再是靖阳侯府贵公子,即使已沦为充军的流犯,也能令女子一见倾心。 渐渐的,小桃莫名神志恍惚,附耳轻唤:“公子,醒醒呀,奴婢煎好药了,您得起来服药。” 郭弘磊安静躺着,全无回应。 “唉。”小桃幽幽叹气,呆呆守着病人。须臾,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哆嗦,伸向他的眉眼,意欲抚摸。 但即将触碰时,却迟疑停下,脸红耳赤,自惭形秽,羞愧想:我本是老夫人的侍女,老夫人夸我“安分勤恳“,才挑给了二公子。 虽是长辈安排的通房,但公子从未收用。 我今日如此举动,近似曾听说过的“爬/床贱婢“,愧对老大人信任,愧对少夫人恩德……况且,他无论是贵公子还是流犯,对我而言,永是高高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