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岸边打量野猪。 “糟糕了。”周延望着对岸,不安地说:“咱们人虽多,却没占上风,已有三四个受伤了的。” 交代同伴收集石头后,姜玉姝眉头不展,扼腕道:“耗下去恐怕更糟,野猪的体力耐力都比人强。” “怎么办?” 吼声嚎叫痛呼声里,所有人焦急愤怒,却拿蛮力惊人的野猪没辙。 下一瞬,北面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谁?”年近五十的周延饱受惊吓,眯起眼睛眺望远方。 半大小厮眼尖,邹贵乐得直蹦,欣喜嚷道:“哈哈哈,是赫钦卫的将士们!” “真的吗?”姜玉姝忙越过人群,踮脚细看:果然,一队约三十余名戎装将士,正沿着渠岸大道策马奔来。 小桃细细辨认,小声道:“咦?登、登——是丁远。” “哎呀,打头的是潘大人!”翠梅兴高采烈。小桃眼睛一亮,满怀期待地说:“或许公子也来了?” 姜玉姝先是喜笑颜开,继而担忧,纳闷喃喃:“看他们行色匆匆的,似乎是在办什么急务?” 骏马飞驰,不消片刻,边军将士便近前。 “吁!” 潘奎从耳下到下巴以及嘴唇周围,布满络腮胡子,戎装染血,风尘仆仆,明显久未得空清洗自己。 若非格外高大健硕、天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翠梅根本认不出他来。 潘奎勒马,按辔徐行,皱眉审视混乱局面,远远便喝问:“嗳,打猎的,你们可曾瞧见北犰人踪影?” “没、没有!”腿上挨了野猪两口的庄松白着脸,他认识来人,顿时喜出望外,忙答:“您是潘大人吧?庄某乃县衙主簿,并非猎户,本是带人来收庄稼的,谁知这群野猪屡次偷粮,迫不得已——啊!”说话间,他背后冷不防被野兽一撞,狼狈扑倒。 潘奎二话不说,立即挽弓搭箭,仅瞄数息,手便一松,利箭“咻“声破空,准确射中猎物眼睛。 野猪惨嚎滚地,抽搐着绝了气。 “好!” “好箭法!” “潘大人真厉害!”郭家人忍不住钦佩叫好。 潘奎余光一瞥,这才看清了对岸之人,意外道:“哟?郭家人。” “大人。”姜玉姝福了福身,趁机扫视,却未发现家人身影。 “唔。”潘奎嗓音沙哑,双目布满血丝,疲惫极了,下马并吩咐道:“他们心慌胆怯,不是野猪的对手,快去帮帮忙。” “是!”兵卒领命,策马拔刀冲上阵,苦苦支撑的村民大喜过望,士气陡涨,忙不迭让开了,守在山脚堵住野猪退路。 另一侧 潘奎把缰绳和马鞭扔给亲兵,解决渠里野猪后,他纵身跳下陡坡,蹲在水边呼噜噜地洗脸,疑惑问:“你怎么回事?莫非被野猪撵得掉水里了?” 姜玉姝甩了甩滴水的袖子,苦笑答:“嗯。大人怎么到刘家村来了?” “追剿敌兵。”潘奎洗了把脸,慢吞吞上岸。 众人听得一惊,姜玉姝忙问:“敌兵逃进村里了?有多少?” “放心吧,我们正在追踪,非剿灭他们不可!”潘奎不便透露,避而不答。他时而弯腰,时而蹲地,凝重琢磨清浅凌乱的马蹄印。 亲兵递上水囊,小声禀告:“咱们出来M.dAmINGPumP.com